門外的廝殺聲,又轉變成了一片奔逃聲,沈南葵心中一定,湊近門縫往外瞧了一眼,只見山匪們此刻被官兵圍堵追殺,全都如鳥獸散。
但她還不敢開門,以免有漏網之魚溜進來傷了鄉親們。
須臾之間,外面的動靜便漸漸弱了,門外響起敲門聲,顧逸川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
“南葵,你還好嗎?”
沈南葵心中一喜,忙應道:“逸川,我沒事。”
她回身說道:“是州尊來了,開門。”
鄉親們一時全都大喜過望,忙把抵住門的雜物搬開,院門打開,顧逸川急忙閃身進來,抓著沈南葵的手上下看了個遍,心里提著的那口氣才漸漸放下。
沈南葵知他擔心,輕輕捏了捏他的手。
“逸川,你來的很及時,我沒事,鄉親們也沒事,外面那群山匪怎么樣了?”
顧逸川道:“俘虜十余人,死傷十余人,還有幾個人逃了,我已派人去追。”
沈南葵眉尖微蹙,“可抓到那個耿進了?”
“是這群人的首領嗎?”顧逸川搖頭,“我們剛來這里,就看見有幾人先朝旁邊的巷子里逃了,那首領應該也在其中,馮澤帶人去追了。”
沈南葵面色泛冷,“此人陰險狡詐,必要將其繩之以法。”
“對了,”她指向院子角落里被捆成粽子的二當家,“這是匪徒的二當家,興許能從他嘴里,挖出飛鷹寨老巢的所在之地。”
“好。”顧逸川點了點頭。
他一揮手,立即有官兵上前,將二當家押解了出去。
沈南葵也出了院子,目光在門外四處搜尋著,“廉奇他們呢?”
顧逸川指向不遠處的街角,“他們在那里。”
沈南葵抬眸望去,只見那邊有輛馬車,馬車之外,似乎有郎中在給傷者醫治,她忙走了過去。
只見,方才護衛耿家院子的眾人,身上大大小小都掛了彩,其中又以廉奇和鄭輝的傷勢最重。
沈南葵忙問:“廉奇,鄭輝,你們感覺如何?”
廉奇一臉疲憊,正盤坐在地,聞淡淡搖了搖頭。
鄭輝是躺在地上的,嬉笑一聲道:“夫人放心,這次的傷比上次輕多了,我皮糙肉厚,死不了。”
這話把張家幾個護院也逗笑了,不知是誰扯到了傷口,倒吸一口涼氣。
沈南葵道:“今日多虧了諸位,我會叫郎中給你們用最好的藥,回去后,衙門還會對各位論功行賞。”
顧逸川還要帶人去抓捕賊匪,沈南葵便又回到了耿家院子里。
張瓊思和簡英正在撫慰剛才被逼著在眾人面前脫衣的女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