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a會從明州直接過去。”白冉拉著盛相思坐下,本來,相思也是她的伴娘。相思雖然已經結婚了,但現代人并不計較這些。只不過,相思才剛生過孩子不久,還在坐”大月子”,半年的時間里,都得好生養著。當伴娘還是太累了,就沒有煩勞她。免得某位陸九爺”黑臉”,不是?“麒麟呢?”白冉笑著,問起相思的小二寶。麒麟這個小名,是陸鶴卿取的。麒麟,上古與龍齊名的瑞獸,可見陸鶴卿有多看中這個小孫子。“在他爺爺奶奶那兒呢。”盛相思往后一靠,舒服的伸了個懶腰,“小東西太纏人了,正好,讓我清凈清凈。”“孩子喜歡你還不好?”“太過了也不好,真不如君君小時候安靜。”“哈哈……男孩女孩,天生性格就不一樣嘛。”至于元寶和君君,兄妹倆從到了機場就在一塊了。再有保姆陪著,沒什么可操心的。…十多個小時后,飛機到達新西蘭。再轉乘車,抵達stoneridestate古堡莊園。傅寒川傅寒江兄弟倆先負責安頓好一家人。傅明珠和康康、麒麟自然更不必說,到了就要看醫生,屬于重點保護對象。這些事一概不用相思和白冉操心。她們由姜雪心帶著,主要忙著白冉的新娘這一塊準備。姜雪心和盛相思對此都有經驗,要做的事可太多了。操心的主要是姜雪心,相思則是負責陪著白冉就好。但這次,明州那邊來的客人也不少,姜雪心少不得也要去招呼一二。于是,多少就有些手忙腳亂的。虞歡喜還是和上次一樣,沒法提前太久,只能在婚禮前一兩天趕到。好在,第二天,ea到了。見著她,盛相思大大松了口氣,有個幫手,她就能輕松很多了。白冉先給她們做了介紹。“ea,這是盛相思,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弟妹,我們是妯娌關系。”“相思,這就是ea。”盛相思微笑著,先打了招呼。“你好。”“你好你好!”ea上來,就和盛相思來了個貼面禮,“哎喲,你好年輕呀!”覷了眼白冉,“我本來以為,charle是個意外……知道嗎?charle在明州,不知道的,都以為她還沒成年呢!”白冉失笑,“哪兒那么夸張?”“是真的啊!”ea完全不帶虛假的,“斯蒂文過兩天也來,不信你問問他?”又對著盛相思,連聲感嘆,“看到你也是和charle一樣,嘖,東方人是真抗老啊!為什么呢?”真誠發問,“是因為水土的關系么?”瞬間,眼底一亮,“這次婚禮結束,我就要去江城,正式接手那邊的業務了,哈哈……那我吃了江城的水土,也能抗老了?”盛相思和白冉相視而笑,“應該,是吧。”她們沒好說,這個,大概是不同人種,體質的緣故。東方人確實比西方人要抗老。“今天做什么?”ea精力充沛,對什么都很有興趣,也沒有倒時差的需求。拍了拍臉,“我是伴娘,也要跟著新娘一起,從里到外,好好準備的哦?”“是。”白冉笑著點頭。的確是這樣安排的,虞歡喜沒來,自然只能取消了。“太好了!”ea左手挽著白冉,右手挽著盛相思,“你們用什么護膚品啊?快說快說,我以后,要用和你們一樣的。”“我們倆,基本都是訂制的。”“是嗎?哪里訂制的?”“就是……”三個人說著女人共同的話題,忙的不亦樂乎。當晚,白冉見著傅寒川。傅寒川告訴她件事,“明天,白家人會到。”“……”白冉微怔。傅寒川繼續道,“名單上,有白樹人,他太太馮琴,以及白秀。”頓了頓,問道,“需要我去接嗎?”畢竟是冉冉的親生父親,他需要尊重冉冉的意思。然而。白冉搖了搖頭,“不用了。”該怎么說呢?對于白樹人這個父親,她早就不奢求什么了。她年幼時,他把她丟給了祖父,沒管過她。那時候,他有了自己新的家庭,勉強算是情有可原。但后來這些年的冷漠,真正讓白冉寒心。她和司正澤的事,白樹人是知情的,卻沒有一次站在她這一邊。直至后來,她”墜海”,他甚至沒有找過她,哪怕一次。在白樹人心里,她這個女兒,早就死了吧?現在,她結婚了,能當他是個親戚,請他來參加,已經是極限了。“好。”傅寒川頷首,輕輕的抱住她,“都照你的意思。”下頜蹭蹭她的頭頂,“不許難過。”“我才沒有。”白冉仰起臉,朝他擠擠鼻子,“我有爸媽的。”傅寒川微笑頷首,“是。”“我能問你個問題嗎?”白冉手搭在他胸前,撥著他襯衣上的扣子玩。“嗯,當然。”傅寒川頷首,“什么問題?”“就是……”白冉微微瞇起眼,“那時候,警方都說找到我的遺體了,白家也都認為我已經沒了……你,怎么不相信?”房間里靜悄悄的。傅寒川眸色說不出的深,“確切的說,一開始,我是不愿意相信……”直到后來,他找到了證據。“結果證明,我是對的。”“那,如果……”白冉心臟一跳,“我是說如果,那時候,我是真的沒了呢?那你,怎么辦?”這長長的一生,要怎么過?“什么怎么辦?”傅寒川不明白她的意思。“就是說……”白冉假設道,“時間久了,你會忘記我,再遇見另一個……唔……”話沒說完,傅寒川低下頭來,堵住了她的唇。呼吸交錯間,他是既生氣又無奈。但還是很認真的回答她,“不會了,我的生命里,不會再有這樣一個人。”毫無章法的闖進他的生活里,莽莽撞撞,與他相愛。他和她之間,是一場聲勢浩大的相遇。傅寒川低頭,薄唇蹭著她,“這世上這么多人,不是說一男一女就會相愛。”相愛需要緣分。“我的緣分,都用在你身上了。”眉目輕聳,“還需要再問嗎?”白冉睜著眸,笑瞇瞇的搖搖頭,“沒有了。”“傻瓜。”傅寒川笑著,把人擁進懷里,在她耳邊低語,“你是我三十多年的人生里,唯一愛上的人。”“我愛你,不只是種感情,也是我這輩子,要做的事。”白冉牽起唇角,淺淡的笑。眼底微微泛起濕意,“嗯,知道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