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醒來,時湛和傅塵閱一齊想要擠進病房,可兩人都是身高腿長的大男人,竟一時堵在了門口。
時湛朝傅塵閱冷冷看去,后者摸摸鼻子朝時湛比了個請的手勢,沒辦法,誰讓這人以后會是他的大舅哥,惹不起。
時湛輕哼一聲,盟友的小船說翻就翻,長腿幾步跨到病床前,拉過時沫的手替她處理好針眼處的血。
時沫瞳孔深處的疼痛和恐懼在他一系列溫柔的動作下漸漸散去,轉而變成對時湛的害怕。
怎么辦,答應哥哥要好好開車的,以后會不會都沒有車車開了?
若是時湛能知道她現在腦子里還在考慮以后能不能開車的事,估計會給她一個大爆栗。
按照以往做錯事的流程,時沫癟癟嘴弱弱喊了聲,“哥,今天差點嚇死我了~”
時湛輕嗯一聲,揉揉她的發頂:“我知道,有哥哥在,別怕。”
咦?哥哥不怪她玩碰碰車,還這么溫柔的哄她?
但只要不挨罵就行,時沫表現的異常乖巧,對于時湛的詢問,她模糊掉了細節,只說就是一場單純的意外。
見她不說實話,時湛和傅塵閱對視一眼,后者朝他微微搖頭。
小丫頭有自己的秘密,是不想讓家人擔心的秘密,不過他目前不是她的家人,應當可以問出來。
雖然這個事實有些扎心,但好在不失為另一種坦誠相對。
時湛便沒再過問,心里生出醋味,妹妹出事第一時間不是打給他,而是打給這個大灰狼,看來他得看緊了小白兔。
晚上,時湛和傅塵閱都要留在醫院照顧她,時沫心里憋著事兒要問傅塵閱,好說歹說都勸不走哥哥后,她就說要吃哥哥親手做的蝦仁粥。
時湛知她用意,和傅塵閱交換一個眼神后,無奈起身離開。
確定哥哥離開后,時沫掀了被子下地,臉色一改之前的溫軟柔弱,鄭重而冷肅地看向傅塵閱:“傅塵閱,那人呢,我要見他。”
傅塵閱看眼時間,已經晚上十一點,沉吟片刻后勸道:“不然明天?他就在樓下,但是還沒醒。”
“不用,我就是看看他長什么樣。”
昏睡的這段時間,她夢里翻來覆去全是前世過馬路時被大卡車撞的畫面。
紅色的重型大卡,黑瘦的男人,頸側的紋身…
傅塵閱聞不再阻攔,只蹲下來給她穿好鞋子,然后在時沫猝不及防間將人打橫抱起,聲音沉沉透著讓人安定的溫度:“那好,我帶你去。”
時沫不自在,想到他之前的告白和她的逃跑,這會兒又被抱住算什么呀,她眸光躲閃,小聲推拒:
“你放我下來,我腿又沒受傷,自己能走。”
男人自顧邁開長腿往外走,一本正經說著瞎話:“乖,走路不利于身體恢復,我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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