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凌總?”余越神色復雜,輕聲確認。
時沫輕呵一聲,“我向來與人為善,唯一有過不快的人也就是他們了,旁人有誰會吃飽了沒事干拿我照片去買通殺手。”
余越沉吟片刻,握住時沫的手輕拍了拍,“時沫,這件事我支持你走法律程序,讓壞人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時沫平靜地望著余越,說出自己的心里話:
“余越,是我命大沒死成,但倘若我反應稍微慢一點,今天你就見不到我了,所以法律困住的只是他們幾年的身,卻不能懲罰他們已經爛了的心。”
“你想怎么做?”
時沫改拉住余越的手,亦是懇求也是試探:“懲罰一個壞人,最致命的是毀掉他在意的一切,余越,如果我要讓凌陽和姜妙妙一無所有,你會幫我嗎?”
余越臉上的表情微愣,眼前的女孩精致漂亮,與凡塵中的普通人有著極致的反差。
但蒼白的唇色和綁著繃帶的肩膀又將她拽進塵埃,她本該是光芒萬丈干干凈凈的,只因為礙著別人的眼,就要被人奪去生命…
余越不能接受,時沫在她眼里有著近乎完美的濾鏡,家世好,長相好,人品好,性格好。她與她相處,都是帶著仰望和崇敬的心態。
用娛樂圈的方式來形容,時沫就是她的女神,而她是她忠實的粉絲。
眼下女神差點被人害了性命,她只猶豫了幾秒,就從工作和私心上選擇了后者。
“你說,這次我站你這邊,工作什么的,沒有良心重要。”
時沫眼眶驟然一紅,她撇過臉平復了下涌上來的感動,接觸余越,她本就抱著利用的態度,一次次相處下來,她能感覺到余越的誠摯相待。
她也是真心想跟余越交朋友的,賣慘利用朋友讓她心里慚愧不安,吸了吸鼻子后跟她保證:
“你放心,就算凌陽倒了,我們還有我哥,時代集團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這次,余越沒拒絕,笑著應道:“好,需要我做什么,你盡管說。”
“余越,謝謝你。”
唐詩和季苒回來的時候,兩人已經談完了事情,正聊著樂樂的身體狀況,余越下午還要上班,待了會兒就跟時沫揚了揚手機,示意她有事就發消息。
時沫親自送她到門口,看著她瘦小的身體穿過長長的走廊,消失在電梯口。
與此同時,與她僅隔一層的樓下,說是要忙公事的傅塵閱和時湛卻出現在蝎子的病房。
兩人一左一右坐在病房的沙發上,面前是哆哆嗦嗦臉頰紅腫的姜妙妙。
傅塵閱長腿交疊,姿態閑散地窩在沙發里,下巴輕抬對坐得筆挺的時湛說道:“時總,人我給你帶來了,要怎么玩兒,隨你。”
時湛瞥他一眼,話中帶著無語:“不會說話就回爐重造去,別什么字眼都用到這兒。”
自從知道他想拱自家白菜后,時湛對這個商業合作伙伴已經沒了最初的客氣,說話間不是反駁就是挑刺。
傅塵閱聳聳肩,不跟大舅哥計較。
姜妙妙在被帶來時已經經歷了一番無用的掙扎和怒罵,這會兒到了時湛面前,眼里只剩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