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兩個問題。”季苒嘻嘻一笑不予作答。
“那行,回答后一個,你有沒有心悅的人呀?”
暖黃的燈光下,季苒臉上的表情被遮去一二,一雙剪水般的眸子隱在暗處,不知她抬頭往哪個方向瞧了一眼,然后不好意思地輕嗯一聲。
然后,唐詩和時沫就原地炸了,兩人的起哄聲差點讓季苒原地遁走,趕緊求饒說繼續游戲。
為了能詐出更多的信息,本來玩心沒多大的兩人這會鉚足了勁兒,就想讓季苒輸。
但后面再輸,季苒學乖了,開始選擇大冒險。
于是乎,時沫開始作妖了,她指著身旁始終沒輪到過的時湛,坑哥地說道:“那你就和我哥跳支舞吧。”
“噗!”唐詩直接一口香檳噴出來了,她驚恐又同情地看向季苒,表示愛莫能助。
季苒也沒想到她會出這一招,瞪著一雙明眸不知所措。
傅塵閱懶懶地靠在椅背上,饒有興致地看看季苒,又看看時湛,忽而無聲笑了下。
時湛屈指敲了下時沫的額頭,聲音清冷禁欲:“你這是在罰她,還是在罰我?”
時沫撒嬌耍賴全用上,換來時湛的無奈答應,他起身朝著季苒走去,高大的身影帶著一片陰影壓向嬌小的季苒,然后紳士地伸出手,聲音醇厚甘冷:“小苒,賞個臉?”
“…好的,時大哥。”
歡快的旋律換為舒緩的小提琴曲,時湛和季苒款款舞動的身姿輾轉在中央空地的中心處,許是他們之間的氛圍太過優雅美好,唐詩也嚷嚷著要去跳。
就這樣一個人的懲罰變成了一群人的狂歡,傅塵閱搶在唐詩伸來魔爪前拉走時沫,將人困在懷里與他共舞。
唐詩氣呼呼地只能去找其他人組隊,一群人一支舞跳得隨性而搞笑,絲毫不知暗處的某一個角落有一道光亮一閃而過。
玩到嗨處大家免不了喝酒,等家里長輩出來撈人的時候,八個人清醒的只剩下四個:傅塵閱,時湛,秦封,趙蓉。
還有四個又菜又愛玩的,已經東倒西歪倒成一片。
時沫有時湛護送,還輪不到傅塵閱,他便和秦封兩人拎著譚文松走了。
三姐妹喝醉了也不忘今晚要睡一塊兒的承諾,時湛分不開她們,便和季家父母一起,將三人送到同一個房間。
中途時沫有片刻的睜眼,看到拎著自己的人哼哼唧唧不愿意,搭著同樣鬧騰的唐詩自個兒往房間摸索。
只有季苒喝醉了乖巧,眼睛迷蒙地盯著時湛瞧,季夫人拉拉還要幫忙的丈夫,給他使了個眼色找理由走了。
時湛無法,只能扶著季苒去追那兩個不省心的。
“要是沫沫也有你這么乖就好了。”
喝醉的季苒沒聽清時湛的話,只看到他嘴唇一動一動的,她疑惑地“嗯?”了聲,猛地湊到他眼前,軟聲問:“你說,什么?”
時湛嘆口氣,習慣性地揉了下季苒的發頂,“沒什么,說你們以后不許再喝這么多。”
將三個人扔到一張大床上,時湛將空調的溫度開到適宜的度數,又燒好一壺熱水倒進玻璃壺里晾上,然后才關門離開。
翌日,三人睡到了大中午,被鍥而不舍的電話鈴聲吵醒。
時沫摸到聲源物,半瞇著眼睛看清是季苒的電話后拿給她,聲音含糊:“你的,于姐。”
季苒聽到于姐有條件反射的清醒,長期以來的下意識動作讓她想也沒想按了接通,里面很快傳來于姐清晰有力的噼里啪啦一頓輸出。
完了問道:“報道里面都是真的嗎?你昨晚真的和一男的開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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