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沫,你不能出事!千萬不能出事!但愿這只是你跟我開得一個玩笑…
他長腿疾馳在小區的人行道上,忽然被遠處隱隱約約的鈴聲吸引去注意力。
雖然他們的手機大多都是同一種來電鈴聲,但直覺讓他認為,這就是時沫的手機。
傅塵閱在路邊的草叢里發現了孤獨叫囂的手機,旁邊靜靜躺著他的保時捷鑰匙。
她真的出事了!!
傅塵閱目眥欲裂地看著手里的手機和鑰匙,在沖破胸腔的害怕和憤怒交替涌動過后,他丟失的理智終于回籠一絲。
如獵鷹一般的鳳眸迅速鎖定不遠處的一處監控,傅塵閱壓住心底的恐慌召來保鏢,讓一隊人去查監控后,帶著另一隊人立即開車往小區外而去。
同時,他還是嚴肅的將時沫失蹤的事告訴給了時湛。
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他要盡快找到時沫,若不是因為她今天要給自己拿什么該死的鑰匙,她就不會出事。
若不是他沒有親自去她家接她,她也不會出事。
都怪他!
保鏢的辦事效率很高,或者也可以說劫走時沫的人根本就沒想著隱藏行蹤,傅塵閱看著手機上那個抱著時沫離開的黑衣男人,砰的一聲砸爛了勞斯萊斯的車窗。
“找!就算把帝都翻個遍,也要最快速度找到這個人!!我要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是!”
…
帝都盤根錯節的車道上,一輛橙黃色的出租車以超過限制車速的速度疾馳在車流里,引來一路的喇叭聲和謾罵。
但駕駛出租車的司機卻絲毫不在意,他只管腳下油門轟到底,一路駛離市中心。
午后的陽光透過車窗一幀一幀跳躍在司機的臉上,那張被口罩和帽子遮得只剩下一雙眸子的眼底,透著無盡的瘋狂。
光暈在車子轉彎的時候投到車后座上熟睡的人身上,女子一身淺色運動服,無知無覺地蜷縮在后座上。
就算是車子偶爾的顛簸,也未能吵醒她。
凌陽時不時透過后視鏡看向后座上的人,眼底的殺意和瘋狂越來越濃郁。
車子不知七拐八拐地走了多久,直到太陽漸漸西落的時候,才停在一處廢舊的工廠里。
凌陽打開車門先是開了后備箱,從里面拖出被他捆住手腳同樣昏迷的出租車司機隨便扔進一間庫房上了鎖,然后才返回到車里拖著時沫下來。
他彎彎繞繞經過好多房間,最后將時沫帶去廠里最高的一處樓頂扔在地上,樓頂廢棄的水桶里積攢了不知道多久的雨水,凌陽絲毫不留的全部倒在時沫身上。
冰冷的寒意和充滿鼻腔的惡臭把時沫從深度昏迷中喚醒,她皺著眉頭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眸子,入眼看到的就是背對著夕陽站在她跟前的凌陽。
時沫下意識往后縮了縮,昏迷前發生的事在腦子里快速掠過,她明白過來,凌陽綁架了她。
還真是狗急跳墻,時沫強裝鎮定地冷聲道:“凌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在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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