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陽被她的無理取鬧氣得沒了好脾氣,臉色又冷了起來,他沉沉的聲音配合著樓頂上的冷風,無端讓人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時沫,把心掏出來就死了,你要是想我死,那你陪我,我們在陰間做一對恩愛夫妻也行。”
時沫一臉被嚇到的樣子,連連訕笑著擺擺手,“開玩笑開玩笑,我怎么會想要你死呢,你死了我怎么辦?”
凌陽輕哼一聲,腳上的馬丁靴欠欠地踢了一腳樓頂的石頭,石頭砸向角落堆放的鐵皮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時沫下意識抖了抖。
凌陽看著她害怕的樣子滿意地笑了,“時沫,今天我們之間只會有兩個結局,要么一起牽手下去,你我明天就領證;要么,我們一起牽手跳下去,你我明天就上頭條。”
來時抱著必死的決心,但他現在又想通了,要是能借著時沫還完欠款,他還想再活幾十年,將現在欺壓過他的人都踩在腳下。
時沫呵呵干笑幾聲,“你還挺幽默,那我自然是不想讓帝都人民以那種方式認識我的。”
“那你就是選擇第一種咯?”
“嗯,我們結婚。”時沫肯定地點頭,反正睜眼說瞎話又不要錢,等她平安后,他還能站著跟她說話算她白重生了。
凌陽笑了,臉色放晴的他一身黑色工裝倒給他平添一抹高冷的帥氣,以前他是白白凈凈的溫柔校草,現在就是帶了點冷峻的帥氣校霸。
時沫眼神復雜,對著這張臉她心底沒有絲毫愛戀,只有想撕爛他嘴巴的沖動。
讓你笑!等他們下去,她就讓他好好知道知道,惹誰都不要惹女人,老娘記仇著呢!
她心里的蛐蛐還沒嘀咕幾句,就見凌陽忽然一臉發情地說道:“沫沫,既然你都答應了我,那不如我們現在先把新婚之夜的事做了吧,我這也怕你下去之后反悔啊。”
淦!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蟲??
時沫臉色一白后退一步,凌陽瞧見她的臉色當即嗤笑一聲,“瞧瞧,被我說中了吧,時沫,你就是騙我的,你從始至終都只把我當成你的玩物,想玩就追在我的后面,玩膩了你就開始對付我,很好玩嗎?”
他越說越激動,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凌陽臉色變得比翻書還快,時沫心想這人怕不是得了精神分裂癥,不然怎么一會兒賣慘一會兒深情一會兒又兇狠的。
她眸子緊緊盯著凌陽,說話間吸引他注意力的時候腳下默默往墻角挪去,那里有半截生銹了的鋼筋。
“凌陽,我只是…覺得第一次應該有個美好的體驗,這里臟亂差的,容易得病,你說是吧?”
凌陽呵笑一聲,邊往時沫跟前走邊解著上衣扣子,他臉上瘋狂之色畢現,“這里怎么了?殘陽落日,清風徐徐,天地間只有你我,還不夠美好嗎?”
時沫暗罵一聲變態,距離那截鋼筋還有一臂的距離,就在凌陽的咸豬手要伸到她胸前時,那瘋子又撤回了手。
“忘了,你喜歡記錄,我應該也把我們的第一次記錄下來的。”
說著,凌陽掏出兜里的手機打開錄像功能,就這么靠在了一塊磚頭上,前置攝像頭正對著兩人。
也就在他彎腰放置手機的剎那,時沫成功摸到了那截鋼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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