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湛走得義憤填膺,只留下三個字:“去打人。”
等到看不見時湛的身影了,時沫小聲問傅塵閱:“我哥要去打誰?”
傅塵閱坐到床邊揉揉她的發頂,沉聲答道:“打該打之人吧。”
“還好不是打我。”時沫嘻嘻一笑,臉上的血有點發干,崩得她臉疼,“快拍照,拍完我要洗澡去,渾身難受死了。”
“好。”
看著眼前的狗糧,秦封輕哼一聲轉身就走,他現在只想把樓下那人給一針扎醒。
凌陽后續的事情無需時沫再管,她躺在醫院的豪華病房里配合警方做了筆錄,又有傅塵閱的地位擺在那里,警方很爽快的沒有親自看傷,拿上傅塵閱提供的照片就走了。
時湛是在第二天才來醫院的,走時他滿臉氣憤,來時他滿臉心疼。
凌陽的手機經過警方的數據恢復,發現了那條被時沫刪除的視頻,視頻里時沫纖瘦的身子和凌陽進行生死較量的畫面,無時無刻不再刺痛他的心。
視頻傅塵閱也看了,兩人雙雙給警局施壓,要讓凌陽把牢底坐穿不說,在里面的生活還不能太愜意。
凌陽先有逃稅漏稅,后有搶劫出租車劫持出租車司機,再有綁架時沫欲行兇殺人,人證物證俱全,他逃不了牢獄之災,只待身上的傷好些后,就會被請進他該待的地方。
然而僅僅如此對于傅塵閱和時湛來說仍覺不夠,他們又發動自己的人脈給凌家施壓,凌家老兩口很快就過上了露宿街頭的生活,有時傅兩家的施壓,圈內沒人敢接濟他們。
凌陽落難的消息一經傳出,一直沒去找上門的劉家強也哐哐砸開了姜妙妙的家門。
據秦封在業內的醫生朋友透漏,姜妙妙肚子里的孩子直接被劉家強打到流產,現在人就躺在人民醫院的婦產科養身子。
且警方已經開始接觸姜妙妙調查上次時沫車禍的事件,她連小月子都做不好就要膽戰心驚的面臨牢獄之災。
劉家強當即提出離婚,姜妙妙為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打擊整日哭腫著眼。
也不知誰好心,將姜妙妙流產的事告訴了凌家老兩口,老兩口得知這個可能是凌家最后的一個血脈也沒了后,當場氣昏了一個。
秦封把這些事告訴了傅塵閱,傅爺又巴巴的當做下飯菜告訴時沫,時沫聽得很認真,末了點頭評判道:“惡人自有人磨。”
傅爺點頭:“對。”
時沫又冒出一句:“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
傅爺給她喂一顆剝了皮的葡萄:“對。”
時沫眸子微瞇看過去,被長睫遮住的眸底閃過一絲狡黠,忽然湊過去快速說道:
“傅塵閱是個大傻蛋。”
被美色突然襲擊的傅爺沒注意她說了什么,只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眼前的女子,喉結輕滾回應她:“對。”
“哈哈哈…唔…”
時沫的笑被一顆進口葡萄堵住,主動送到人家懷里的腰身被一雙有力的臂膀牢牢箍住,不留一絲縫隙。
在她為自己的調皮“付出代價”時,門口卻傳來“咚咚”的聲音打斷了他們。
時沫重獲自由,趴在傅塵閱懷里媚眼含情地往門口看去,直直對上了一張威嚴蒼老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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