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明白在外雷厲風行的傅爺怎么私下這么愛撒嬌,她輕拍傅塵閱的后背,聲音溫柔:“我要是不回來,某個人是不是就要變成望妻石了?”
取悅傅爺只需要時沫的一個身份認證,他眸中乍現亮光,捧著時沫的臉頰吻了下去,含糊間,他喃喃道:“是,你是我的妻。”
時沫在他狂風驟雨般的親昵中差點窒息,還是時湛的來電將傅塵閱從積累了好幾日的想念沼澤中拉扯出來。
“嗯…電話…”時沫推開他氣喘吁吁地伏在他懷里,手機已經連帶著包包掉在了腳邊。
傅塵閱眼神灼熱地盯著懷里人泛著紅暈的臉,啞著聲音往下湊:“還想親。”
“你要是想讓我哥下來親自請你,你就親。”時沫抬手捂住他的嘴,余光瞥了眼手機來電——皇兄。
傅塵閱這會兒也知道了,這一切都是大舅哥玩他的把戲,但怎么說他之前的過錯算是被揭過了,他這會兒不能再出岔子。
時沫在車里稍作補妝,和傅塵閱相攜進了法院。
一入法庭,兩派喧鬧。
時沫冷眼看著凌陽和姜妙妙及其他們的家人在法庭上對自己謾罵嚎叫,恨不得沖過來活撕了她。
面對這一切,時家人和傅塵閱都表現出極致的憤怒,但她始終嘴角噙著笑。
眼前的這一幕和腦子里前世她在這些人身上所受的種種屈辱漸漸重合,同樣的咒罵,同樣的猙獰面孔,只不過這次勝利者變成了她。
當審判員宣布凌陽因種種罪行獲刑十四年零三個月有期徒刑,以及姜妙妙買兇殺人未遂獲刑七年零十個月有期徒刑時,時沫摩挲著自己剛做的指甲,朝著凌陽目眥欲裂的目光無聲說了兩個字——煞筆。
凌陽當即掙扎著要沖過來,卻被兩名法警一人一邊死死摁住,而姜妙妙看著這邊的一幕,眼神卻是一片空洞。
她已經被未來將要面臨的生活壓碎了傲慢和尖銳,整個軀殼只剩下了對未知的恐懼,由著法警將她押送回去。
當凌陽經過時沫身邊的時候,時沫給傅塵閱遞了個眼神,后者上前交涉一番,給時沫換來一個短暫的話別時間。
時沫上前與凌陽保持著一臂的安全距離,她抬手姿態優雅地將耳邊的頭發別到耳后,聲音溫柔眷戀,話語卻刺骨駭人。
“凌陽,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沒法如數還給你,祝愿你在監獄的日子里,能夠凄慘狼狽,日日受盡折磨,以償還你上輩子所做的孽。”
“時沫!你等我出來,我一定弄死你!”凌陽這段日子因為受傷和被抓雙重打擊下暴瘦到脫相,此刻的他人如其罪,眼底青黑瞪著人時無端讓人膽寒,換誰被這般威脅,都會擔憂他出來后的日子。
但時沫卻嘖嘖搖頭,語氣無波無瀾地陳述著:“還未服刑就已經威脅受害人,再加幾年。”
兩名押著他的法警似是響應時沫說的話,用力將凌陽的肩膀扣住,警告道:“老實點!”
時沫聳聳肩膀,朝凌陽擺手:“去吧,別太想著我,畢竟我不會想你。”
目送凌陽一路掙扎著離開,凌陽和姜妙妙的母親已經哭暈在了觀眾席,傅塵閱走過來攬住時沫的肩膀,冷眼震懾住凌盛棠和姜茂投來的恨意,低頭聲音磁性溫柔:
“走吧,我們回家。”
時沫歪頭輕哼:“回哪個家?”
她的隨口一應卻讓傅爺腦補出了許多許多,這是女朋友在暗示他,他們該有一個家了啊!
于是傅爺當即下了一個決定,神色小意誠懇:“沫沫,明天我們去趟醫院,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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