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姐吃些什么嗎?我去拿。”
這會兒正值中午飯點,兩人談話來些吃食也說得過去,時沫隨口答了個“都行”。
一會兒的功夫,蘇妍熙自己端著一個托盤,身后還跟著兩個服務生,手里也是滿滿當當的吃食酒水。
蘇妍熙跟那兩人道了謝,打開一瓶香檳給時沫倒上,為顯誠意她先喝了一口,才嘆口氣拉開話題。
“時小姐,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上次的事真的是個誤會,我對我不當的辭向你道歉,對不起。”
說完她又喝了一大口,頗有借酒澆愁的感覺。
時沫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也不攔,只聳了聳肩,“無所謂,對于我不在意的人,隨便他們怎么誤會,只要我親近的人相信我就行。”
蘇妍熙苦澀一笑,“我要是能像時小姐一樣凡事看得開就好了,可是我跟你不一樣,我從小父母雙亡成了孤兒,是傅爺爺傅奶奶惦念舊情收留我,我把傅家的每個人都當做家人,我不想家人誤會我,疏遠我…”
“所以呢?這就是你今天找我的目的?”
蘇妍熙目光帶著哀求,“所以,能不能請時小姐跟阿閱說說,別把我趕去分公司,我想留在總公司幫他,只是家人那種幫,我不會打擾到你和他的。”
蘇妍熙回國后在傅老爺子的做主下空降總公司當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副總,傅塵閱對此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是塞他辦公室怎樣都行,畢竟傅家供她成才,就是為了回饋傅家的。
只不過她自己作死陷害時沫,被傅塵閱遷怒,要把她調去外地的分公司,這讓她怎么甘心。
今天的宴會,就是她改變命運的契機。
時沫聽完她的訴求,忍不住笑了,“蘇小姐,是什么讓你覺得我能左右傅塵閱的決定?又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會做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
“因為時小姐你有這份自信,相信就算把我放到阿閱身邊,我也奪不走他,我能看出來他很愛你。”
時沫竟不知她還有這份自信,她狀似認真的想了想,點點頭道:“也是,畢竟你要是有戲,就輪不到我了。”
她的直刀子扎得蘇妍熙心里滴血,但臉上的笑卻是燦爛了些,她把桌上時沫的酒端給她,柔聲道:
“那我就當時小姐答應了,這杯酒我敬你,祝你和阿閱長長久久。”
時沫斯條慢理地伸手接過酒杯,淡黃色的液體在轉動間像是絲綢搖曳生輝,她把杯子湊到鼻端輕嗅了嗅,又在蘇妍熙滿眼期待中放回原地。
“抱歉啊,今天不宜喝多,一會兒還要招待客人的。”
蘇妍熙眸底的急色一閃而過,緊接著臉上升起哀傷,“看來時小姐還是不肯原諒我,連一杯酒都不愿意喝嗎?”
時沫盯著她沾了酒水的唇瓣幾秒,然后抬手指了指她的衣服,“酒什么時候都可以喝,蘇小姐先把那蜘蛛給拿下來吧,小心一會兒掉你杯子里。”
蘇妍熙前一秒還在殷殷期盼,后一秒就被嚇得花容失色,她低呼一聲趕忙查看身前身后,嘴里連連問著:“在哪里?快幫我弄下來!”
時沫起身湊近她,手指在她耳后掠過,“好了,趕跑了。”
蘇妍熙最怕這些蟲子,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真誠道謝:“謝謝你,時小姐,要不是你,我都要嚇死了。”
“沒事,舉手之勞,這些小家伙就是調皮,總愛以小小的身軀去挑釁比之高大的人類。”
時沫端起面前的酒杯朝蘇妍熙隔空敬道:
“蘇小姐說得事我放在心上了,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喝完這杯,大家就都是朋友。”
蘇妍熙一喜,舉杯回敬:“好,多謝時小姐,都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干了。”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