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苒哼哼唧唧地把自己往時湛懷里塞,醒著的時候有多么怕他,這會兒喝醉了就有多么放肆。
時沫和唐詩已經東倒西歪地躺到床上,余越沉靜的眸底含著笑意,清咳一聲對時湛說道:“時總,要幫忙嗎?”
“搭把手。”
誰知余越剛把季苒的手從時湛脖子上拉下來,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就哭了起來,紅唇癟著委委屈屈道:
“不要,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就讓我抱抱好不好,就一下,一下就好啦~”
軟糯嬌嗔的話語和蹭在懷里的柔軟,讓時湛身子微僵,攤開手竟不知該如何下手推開她。
余越挑眉,拿出兜里的手機裝模作樣接了起來,“喂,孫院長,嗯,我現在有時間,那好,一會兒我就過來。”
斷斷續續的話說完,余越的人已經走出房間,時湛看看她離開的背影,再看看蹭了自己一胸口眼淚的季苒,被氣笑了。
很好,不愧是妹妹的閨蜜,連撒嬌磨人的勁兒都一樣。
身上的牛皮糖扯不開,時湛垂眸盯著哭著哭著快要睡著的人看了幾眼,最后一彎腰將人攔腰抱了起來走向床邊。
一張兩米五的大床被那兩人占了大半,時湛只好將人放到床尾。
他動作小心翼翼,生怕驚醒快要睡著的人。
當他繃著腰上的勁兒將人放到床上后,時湛才慢慢將手臂抽出來,只是在他要起身時,胸前的衣襟卻被一只小手緊緊攥著。
隨著他的起身抽離,季苒在夢里低嚀一聲喃喃出聲:“別走,時大哥…”
最后一聲呼喚微不可聞,但時湛和她離得很近,聞清冷的眸子里閃過一抹詫異。
一個女孩夢里還在呢喃另一個異性,這其中代表了什么?
在他心里七上八下的時候又失笑著搖搖頭,她那么怕自己,怎么可能會是那種原因。
季苒家里有個弟弟,她是一直渴望有個哥哥的,小時候還經常仰著腦袋說讓他做她的哥哥。
等她漸漸青春期后,就變得對自己躲避害怕了,他還以為她想讓自己當哥哥的心思歇了。
眼下再看,原來是藏在了心底。
時湛將衣襟上的蔥白手指一根根打開,最后安撫似地拍了拍她的手背。
“睡吧。”
季苒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她的時大哥會對她笑,還會揉揉她的頭發說“乖”。
最后,她還抱到了心心念念的時哥哥。
在三個姑娘睡得昏天黑地時,傅家老宅卻是一片水深火熱。
傅老爺子被傅塵閱從午睡中扒起來,精神還困頓著呢就被他帶到了客廳。
同時在客廳的還有匆匆趕來的傅勉和孫盼。
幾人疑惑地目光投在傅塵閱身上,傅老爺子被打擾了午覺面上不高興,拄著拐杖哐哐敲著地面。
“出了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值得大中午的把我們都叫來?”
傅塵閱臉色冷沉嚴肅,將幾人都看了眼后重重嘆了口氣。
“怎么了?公司干不下去了?”傅老爺子神色一正坐直身體,被褶皺包圍的眼底深處已經爬上深深的擔憂。
傅勉和孫盼也是互看一眼,都從彼此的眼底看出困惑。
傅塵閱再嘆一口氣,頂著幾人焦灼的目光終于不再賣關子,他嗓音沉沉,轉向傅勉和孫盼先道一聲賀:
“二叔,二嬸,恭喜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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