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之前對時沫惡劣的態度,傅老爺子眼眶酸了酸,偏過視線不讓時沫看見他眼里的傷懷。
時沫點點頭,語氣里沒有對他的不滿,而是晚輩對長輩的關懷,“是要好好調養,等塵閱這邊沒事了,我幫您按按,我有緩解雙腿疼痛的辦法。”
“好好好,丫頭你有心了。”傅老爺子連聲夸贊,上次和時沫初次見面的時候,這丫頭就有一手絕妙的緩解按摩方法,也不知道她小小年紀都是從哪里學來的。
他和時沫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話,與之前相比反轉的態度讓一旁被冷落的傅南景心里不是滋味。
他雙手插兜靠在墻上,目光時不時落到那個溫聲跟老爺子說話的人身上。
若他能得到時家的助力,那總裁的位置一定能坐得更穩…
手術一直進行了兩個小時,走廊上的人等得心思各異,聞訊而來的人越來越多,都是平時和傅塵閱交好的。
蘇妍熙也在等候之列,只不過她不能明著把擔憂掛在臉上,只跟在孫盼身邊默默坐著。
與室外的焦灼不同,手術室內卻很輕松熱鬧。
秦封檢查了下傅塵閱的身子,確定只有膝蓋和手肘在換車的時候擦傷之外,其余地方都沒事。
本該擺著手術刀的位置放滿了化妝工具,他閑適地坐在另一邊看著護士妙手造死的在他身上臉上涂涂畫畫。
傅塵閱坐在手術床上一派大爺姿態,兩手伸著被兩個護士一同操作畫著淤傷,完事后一個護士要蹲下給他畫腿,只不過那姿勢有些曖昧,他抬手攔住:
“行了,腿上就算了。”
護士依起身,繼續給他身上畫。
秦封在一旁看著失笑,“不愧是兩口子,上次是時小姐,這次又是你,你倆這算不算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
傅塵閱頗為驕傲地抬抬下巴,“那是,我學我家沫沫的。”
“不錯,學的很好,下次不要再學了,我這醫院都快成你兩口子的常駐地了。”
秦封半是調侃半是認真地說,這次兄弟干的這事兒,確實有些猛,他剛開始聽說都被嚇到了。
傅塵閱顯擺的神色一收,長睫擋不住眼底的冷意,“不會有下次了,這一次,我就給他們一次性團滅了。”
手術室里的燈在兩小時后滅掉,秦封推著昏迷的傅塵閱出來,一瞬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最先撲到跟前的,竟是傅南景和蘇妍熙,時沫都被人群擠到了后面。
“阿閱,阿閱你怎么樣,秦醫生,阿閱為什么還沒醒?”
“秦醫生,大哥的身體到底怎么樣?還有醒來的可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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