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清來人的那一刻,時沫心中怒火中燒,她當即舉起相機兜頭砸了過去,嘴里罵罵咧咧,“哪個王八蛋不長眼敢偷襲你姑奶奶,看我不打得你姥姥都不認識!”
“咸豬手伸老娘身上來了,不要就給我說聲我幫你剁了喂狗!”
“啊對了,估計狗都不吃,因為狗不吃同類。”
“啊!大嫂,大嫂,是我,我是南景,別打了,別打了…”
傅南景抱頭閃躲,身上到處都爆疼,那相機砸在身上跟板磚沒什么區別,偏偏只要他一露臉,就被相機當頭砸來,他只能抱著頭,他以為時沫真的沒能看清是誰,忙自報家門。
時沫想到傅塵閱大腿上那一大塊青紫,她扔了相機把布置展臺的黑色絨布扯來蓋在傅南景身上,邊打邊罵:
“我當然知道你是男人,難不成你還是女人不成,還學人家叫大嫂?你現在叫媽都沒用了,敢對姑奶奶我動手,看我不給你身上畫油彩!”
傅南景眼前一黑,緊跟著身上就挨了好幾下掐,那掐尖的力度剛剛好,肉痛身痛不傷腦。
攝影棚的動靜引來關清和瑤瑤的注意,等兩人趕緊來時,就見時沫用桌布綁著那人腦袋,趁黑猛在那人身上掐,那陣仗就和容嬤嬤用針扎紫薇一樣。
只不過時沫的面部表情很到位,沒有容嬤嬤的猙獰。
瑤瑤愣住了,這…不是男朋友嗎?怎么還打起來了?難不成這就是情趣?
關清就沒想那么多,只當那人是壞人,快步上去就要幫忙,被時沫擋了下。
她打就打了,身后有哥哥撐腰收拾爛攤子,但關清不一樣,他一沒背景二社恐,不得被傅南景惦記死。
“夠了!”
傅南景雙手亂揮,一腔心思全被時沫打沒了,胸口涌起陣陣惱怒,他怒吼一聲抓住時沫的胳膊用力一推,時沫踉蹌后退兩步被關清接住。
沒了身上人的亂拳加身,傅南景一把扯掉自己頭上的黑布,露出已經充血的面容。
那雙眼睛好似含了劇毒,盯著時沫大喘氣,一字一句咬牙道:“時沫,你是故意的吧!”
時沫這才看清他是誰,哎喲一聲忙解釋道:“哎喲,原來是南景啊,你這來了也不提前說聲,不聲不響地摸我腰,我當哪來得地痞流氓呢,你說說你,是不是把我認成蘇小姐了?下次可再不許這樣了啊,你大哥知道了會誤會的。”
時沫說著是誤會,但卻沒有絲毫要去扶他的意思,瑤瑤這會兒已經嚇得不敢說話了,因為她貌似做錯了事…
傅南景渾身狼狽,一頭整齊地像牛舔過的頭發亂糟糟的不說,筆挺的高定西裝更是皺巴巴像是穿著睡了好幾個晚上沒換過,他氣急想要替自己辯解,但時沫已經搶了先機挑明他亂摸在先。
他一口怒氣上來又被迫下去,再沉淀的更濃烈些又上來,又被時沫無辜的眼神給逼下去已至快要吐血,身上一陣一陣的疼,連起身都起了好幾分鐘才站起來。
“時沫,你,你給我等著!”
“你,你要干嘛?是你耍流氓在先,我又沒看清是誰,難道你還想打回來嗎?”
時沫說著往關清身側縮了縮,一副害怕的樣子,傅南景頭一次碰上氣場全開的時沫,一時竟不知該怎么反擊,只剩眼睛鼻子噴著火。
“嗚嗚嗚…你果然是想打我,我,我要告訴我哥…嗚嗚嗚…我要告訴傅爺爺,嗚嗚嗚…我要去傅氏大樓里喊,嗚嗚嗚…”
什么叫倒打一耙,什么叫反咬一口,傅南景可算見識到了,他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得上下不的下,時沫說得這些都是他目前最顧忌的。
他雖然接替了傅塵閱的位子,但公司的公章卻也跟著傅塵閱不見,他現在發號施令批改公文都是用的私章-。
這點更是被那些傅塵閱忠犬抓住不放,根本不認他這個總裁。
越想越氣,越氣越想,傅南景大腦發昏耳邊嗡鳴,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