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剛將時沫的行蹤查到,傅塵閱褲兜里的手機就叮咚響了一下。
如此緊急的時刻,他是沒有心思去查看消息的,但心底有個聲音一直在叫囂著讓他看一眼消息,傅塵閱匆忙往樓上跑時,還是掏出了手機。
距離樓頂還有最后半層時,傅塵閱驟然停下腳步阻止其他人繼續,“都在這兒等著,沒我的命令誰也不準上來!”
他手里捏著的手機屏幕還在亮著,那上面的威脅字字在目,每一個字都在刺痛著他的神經。
想要不管不顧地滅了膽敢傷害時沫的人,又投鼠忌器怕時沫真的會受到傷害。
最終,在臨近那扇門時,他還是讓身后的保鏢停下。
傅塵閱臉色冷沉地推開最后一道安全門,隨著他一腳踏進去后,房門又吱呀一聲慣性關上,隔絕了一眾保鏢的視線。
譚文松難得收起了吊兒郎當,在原地著急地轉了一圈后冷靜地吩咐保鏢,“去樓下備好救生墊,要快!”
天臺,傅塵閱看見了站在邊緣搖搖欲墜的蘇妍熙,她面對著這邊,眸光復雜地看著走過來的人,腳下靠著昏迷的時沫。
如此光彩奪目的男人,她即使心底恨他對自己的無情,也還是無法不去不喜歡他。
心底的愛恨不分上下地撕扯著她,蘇妍熙盯著走過來的傅塵閱,唇角扯起一抹苦笑。
“阿閱,想要見你一面真難,要不是她,你還是不愿意見我吧?”
自從上次在警局被傅塵閱警告不許出現在他面前后,蘇妍熙用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能見他一面。
她倚仗傅家長大,朋友圈子也都是跟傅家有關聯的人,聽說她被傅塵閱趕出傅家后,那些平時巴結著她的人全都翻了臉。
視她如過街老鼠,恨不得反過來踩兩腳。
可他們忘了以前通過她想攀上傅塵閱的時候了嗎?
蘇妍熙受不了這種反差對待,在電視上好不容易又見到傅塵閱那張刻進骨子里的容顏后,她抱著最后一絲期望,想要用時沫來賭一賭。
賭一賭傅塵閱會不會為了這個女人,而向自己妥協。
“蘇妍熙,放了她。”
傅塵閱幽冷的目光卒著殺意盯著蘇妍熙,余光卻一直在關注時沫,見她身上沒有什么傷后,想來是被蘇妍熙迷暈了。
但她此刻身子就靠在僅有二十公分高的邊緣處,要是醒來后不知情掙扎間掉下去,那他會死!
傅塵閱說話間刻意放大了聲音,試圖喚醒時沫。
蘇妍熙呵呵一笑,她垂眸看了眼腳下的人,那張漂亮的臉上雙眸緊閉,對自己即將面臨的危險無知無覺。
但這樣又有什么意思,她拿出早就備好的藥,放在時沫鼻尖讓她聞了聞,時沫嚶嚀一聲緩緩睜開眸子。
“唔…”
“沫沫別動!小心!”傅塵閱看見時沫在睜眼的同時就有掙扎的動作時,忙出聲提醒。
時沫晃了晃眩暈的腦袋,眸子徹底清明,入眼便是傅塵閱焦急的臉。
“傅塵閱!”
蘇妍熙揪住時沫的胳膊將她提起來,兩人站在樓頂邊緣身形單薄又危險,深秋的冷風吹動著時沫的裙擺,她也終于看清自己的處境。
迷暈她的人,竟是蘇妍熙。
蘇妍熙冰冷的威脅響在耳畔,“別亂動,否則我就把你丟下去。”
“蘇妍熙!你放了她,我可以對你之前做的事既往不咎!”
面對傅塵閱的條件,蘇妍熙則是不屑地笑了笑,她一副和時沫是好朋友的姿態從后背摟住她,冷悠悠地開口道:
“阿閱,你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只要你答應娶我,我就放了她,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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