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起唐詩又離開醫院回家,剛進家門外面陰沉了半日的天便開始下起了雨,喬梁將唐詩抱去臥室,放好后要離開時脖子被人勾住。
原本睡著的人這會兒眸光清亮,唇邊漾著調侃的笑。
“可真是個正人君子,送女孩子回家什么都不干嗎?”
喬梁手臂撐在唐詩身側俯視著她,眼睛在她粉嘟嘟的唇上定了定,才有些艱難地移開視線。
“詩詩,我們現在是在交往嗎?”
他問得小心,生怕得來一句不愛聽的話。
唐詩的手心覆在他后頸短短的發茬上,有點扎手,卻又格外踏實。
唐詩一貫的逗弄語氣,“不是交往,是我在報答你。”
喬梁臉上的希冀瞬時便退了個干凈,他薄唇輕顫,眸底壓著傷心,“報答我?報答就可以親你,就可以做更過分的事嗎?那要是今天救你的人不是我…”
他沒往下說,他不想聽到讓人傷心的答案。
唐詩有模有樣地點頭,“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這不是應該的嗎?”
“是別人…你也許?”喬梁問得艱難,他知道唐詩身邊從不缺追求者,只要一想到今晚是別人救了她,她也會同樣作為后,他的心口就像壓著一團濕棉花,悶頓而痛楚。
眼看著上方的男人眸子里升起黯然和委屈,唐詩便有些不忍心了,她噗嗤一笑把人勾著往下帶了帶,抬頭唇瓣啄了下男人繃緊的下頜,“逗你的,傻子,因為救我的人是你,所以才想以身相許。”
唐詩不是個正經說話的人,剛忍著肉麻安撫了一句小傻子,緊接著話語就浪了起來。
“我都要以身相許了,你還不答應?”
她視線意有所指的往喬梁小腹處看了看,“難不成你不行?”
“誰說我不行了!”男人最經不起激將的兩個字就是不行,喬梁還沒從前一刻的開心中消化完,聞立馬急了。
“行不行的~證明給我看,我就信你。”
唐詩完好的腿一寸寸上移勾住喬梁的腰身,臉上笑得魅惑。
喬梁喉結接連滾動,吞口水的聲音震耳欲聾,靠著最后一點清明搖搖頭,“現在不行,你受傷了。”
“傷的是腳又不是其他重要部位。”
喬梁:“……我們需要再處處,這種事得…情到濃時才行,我不希望我們的第一次是因為你的感激,我想…你是在愛我的情況下再…”
喬梁別別扭扭,他有些招架不住唐詩的熱情直白,和喜歡的人做親密的事他自然期待,但他更希望那是水到渠成的兩情相悅,而不是夾雜了感激的好感。
唐詩好不容易遇到個又純又猛的男人,后知后覺的真香定律讓她心底如小貓抓撓,就想立刻占為己有。
這么純情的男人,只要睡到,那就相當于綁定了生死契約吧?
唐詩舔舔唇角,勾唇壞笑著親上去之前輕吐氣息道:
“沒關系,先走腎,再走心,打上我的印記再說。”
唐詩就像個妖精一樣,一步步勾著純情的喬梁陷進她的溫柔鄉。
正義凜然的皮囊下誰不是藏著七情六欲,喬梁在她一步步大膽的行為中丟盔棄甲,輸的一敗涂地。
在徹底占領這座磨人的城池前,喬梁額角青筋凸起,聲音啞的不像話仍舊固執追問:
“我們這樣,是不是在交往?”
唐詩身軟如水,兩條手臂柔弱無骨地攀在喬梁后背上,催促地動了動。
“都讓你睡了還不算?是非要這會兒把民政局薅起來領個證你才安心嗎?”
喬梁咧嘴笑了起來,俯身狠狠親了口唐詩水潤潤的紅唇,“詩詩,女朋友,嘿嘿…”
唐詩被氣笑了,“來不來,不來滾蛋。”
“你自找的,別哭就行。”
屋外雨勢漸大,蓋不住室內一片春色浮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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