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沫擺擺手,讓汪叔扶住自己的同時連忙道:“叔,腳沒什么,咱趕緊回,我哥打電話了。”
在傅塵閱房間抹藥耽擱了些功夫,眼下已經快要十一點,他哥話中的怒氣已經如有實質般通過手機傳送過來。
跟保安簡單解釋了幾句,汪叔和她才被放了行,夜里車少,時沫直接讓汪叔踩到一百飆了回去。
南湖別墅,客廳留了暖燈,時沫狗狗祟祟進門的時候,沒瞧見客廳有人,輕舒了口氣彎腰換完鞋,一抬頭,直直對上了時湛幽深喜怒不顯的眸子。
“啊!”時沫先是被嚇了一跳,然后又拍拍胸口狗腿地道:“哥哥,你還沒睡呀,是在等我嗎?哥哥真好。”
時湛將她上下打量一圈,時沫只動了一步,他便問道:“腳怎么了?”
不愧是火眼金睛,時沫心中暗道一聲,然后立即賣慘哼哼唧唧地挪到他跟前,“下臺階的時候沒注意,腳崴了,疼~”
時湛扶著她坐到沙發上,蹲下身查看了一下,抬眸怪道:“多大的人了,你眉毛下面兩個蛋,只會眨眼不會看嗎?”
時沫委屈,時沫不說,癟癟嘴可憐巴巴看著哥哥。
她哥什么脾氣她清楚,嘴上毒舌心里關心,但凡她撒撒嬌,就沒有他不答應的事。
上一世,她為了讓他松口答應幫助凌陽,也是這么連帶撒嬌再絕食威脅換來的。
在時沫眸子里閃過落寞時,時湛難得軟了語氣,“這幾天別亂跑了,好好在家待著休息。”
“哦。”
第二日一早,時沫醒來時鼻尖聞到了一股藥味,腳踝上傳來涼意,她抬起腳看到已經重新抹了藥的腳踝,自顧嘿嘿嘿傻笑了起來。
看吧,這就是口是心非的哥哥,多好。
同樣從睡夢中醒來的還有凌陽,他眸子未睜想揉揉發痛的頭,胳膊一抽沒有抬起,這才慌忙睜開眼睛看去。
!!!
怎么是她?
凌陽看著懷里熟睡的姜妙妙,臉上表情變換不定,昨晚他為了拉資金陪人喝酒喝到吐,最后怎么收場的他并不清楚。
斷斷續續的記憶里,好像有一道倩麗的身影一直出現在他眼前。
他只需稍稍動下腿,就能感知到兩人光著的現狀,他昨晚…要了妙妙?
姜妙妙適時醒來,嚶嚀一聲在看清眼前人后瞬間臉紅地鉆進了被子里,凌陽捏捏眉心,起身穿好衣服后坐在床邊點了根煙。
“妙妙,昨晚我喝醉了,對不起…”
姜妙妙等了半天,等來這么一句情緒不明的話,她揪著被角探出頭來,眸子里含著不知是羞還是委屈的水汽,溫聲低低道:
“凌陽哥哥,不怪你,是我自愿的,你就當…昨晚我沒來過吧。”
姜妙妙默默穿好衣服,轉身就要往外走,經過凌陽身邊的時候,凌陽猛吸了一口煙,起身將人從背后圈進了懷里。
“妙妙,別走,我…會對你負責的,只是請你等等我,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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