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塵閱,你會不會覺得…我是個心狠的女人?”
傅塵閱將人轉過來,抬指挑起時沫的下巴,細細端詳一會兒后,煞有其事地點頭說道:“是,的確挺狠心。”
幾乎是剎那間,時沫的臉上血色全無,她千方百計不讓親近之人看到的一幕,在大著膽將自己剖析到傅塵閱眼前,果然得來了厭惡。
時沫身子僵硬,眼神落荒而逃不敢看他,只表面強裝著淡然,輕嗤一聲道:
“既然知道我心狠,就別來招惹我,不然哪天姑奶奶不開心,嘎了你。”
然而她以為男人會就此遠離她時,她的額上卻落下一個輕吻,緊跟著,傅塵閱幽怨的聲音從頭頂響起:
“你的確狠心,我都這么喜歡你了,你還不接受我,是要我把心掏出來給你看,你才會相信嗎?”
時沫怔然:“……”不是她想的那樣?他不厭惡自己?
傅塵閱看著她因為意外而微微張開的唇瓣,俯身湊近,聲音微啞地問:“這么看著我做什么?想讓我吻你嗎?”
說著他又眉頭輕蹙為難道:“我們回你的房間再親好不好,我不想在這里。”
時沫眼睛瞪大,誰想讓他親了!!
見她不答,傅塵閱舔舔唇,一臉的嬌羞,“你要實在想,也不是不可以,反正他沒醒也看不見。”
說著就要貼上來,時沫腦子回神終于拿回身體的控制權,蒼白的臉上被羞惱添了妝,白里透紅煞是好看。
她抬手迅速捂住自己的嘴巴,美目瞪著自顧發笑的傅塵閱,悶悶的聲音從手指縫透出:
“謝邀,不親,我要回去了。”
“哦~懂了,回去再親是吧,那趕緊的,走!”
男人好聽的尾音拉長,說罷不待時沫辯駁,直接打橫抱起她往病房外走去。
時沫掙扎無果,最后破罐子破摔地把腦袋埋進傅塵閱的胸膛里裝起了鴕鳥,之前升起的那點傷心和悲涼,早就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一回到病房,時沫就把自己蒙進了被子里,傅塵閱逗了她一會兒,找了個借口出去。
聽見關門的聲音響起,時沫才把自己從被子里解放出來,她靜靜望著關上的房門,嘴角是她都沒意識到的弧度。
在帝都的另一個角落里,有人焦躁不安難以入眠,頻頻看著手機,卻等不來那通報喜的電話。
身旁人已經睡得沉沉,姜妙妙翻來覆去,到底是等不到答案睡不著,起身悄悄出了臥室。
陽臺上的夜風一吹,她的困意跑得越發遙遠,手機重復打開又關上,最后在身上打了個冷顫后毅然決定撥通電話。
電話那端響了兩遍,在她撥完第三遍準備再不接就刪除一切記錄時,電話那端傳來一道男人低沉中噙著玩味的聲音:
“晚上好呀,姜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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