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傅塵閱的手下壓著親眼看過蝎子的現狀,別看蝎子住著精致的豪華病房,但是在他今早脫離危險后,身上的藥已經停了。
只是給他吊著命不讓死而已。
想到這件事傅塵閱也參與了,姜妙妙憑借她從凌陽口中聽來的關于此人的難纏和陰狠,生生打了個寒顫,直接跪下求饒:
“時總,傅總,我錯了,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會做出沖動的事,你們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保證,以后見到時小姐一定繞道走!”
不是她不想辯駁,而是在傅塵閱的人去找她時,就已經把證據赤裸裸的擺到了她眼前,她連倒打一耙報警稱他們私闖民宅都不能。
傅塵閱余光都沒給她施舍一個,只把玩著手里的一根黑色發繩,是今天他趁時湛不注意,從她病床上摸走的。
時湛眉眼低垂睨著眼前涕泗橫飛的人,冷聲道:“姜妙妙,你的一時沖動,差點要了我妹妹的命,你認為你只是跪地求饒,就能讓我寬宏大量原諒你?”
他身子微微前傾,語調緩慢卻殺傷力十足:“是誰給了你錯覺,認為我時家這么好欺負?”
“對不起對不起!時總,是我犯蠢,以后再也不會了!求您放過我吧!”
時湛對她的求饒絲毫不動容,若是妹妹有什么…他定會不顧一切手刃了她。
時湛不含一絲溫度的眼神從她身上掠過,淡淡的話語讓姜妙妙和傅塵閱都愣住。
“放過你?好啊,你走吧。”
“你,你說真的?我可以走了?”姜妙妙臉上掛著眼淚將落未落,該是我見猶憐的可憐勁兒,可她臉上紅腫的手指印卻是大煞風景,讓她的我見猶憐看起來全是恐怖。
傅塵閱眉宇微蹙,不解地看著時湛,卻并沒有置喙。
時湛薄唇輕勾出一抹官方的笑意,聲音稱得上溫和:“走吧,再多待一會兒,可就走不掉了。”
幾乎是他話音剛落的瞬間,姜妙妙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走。
門口的保鏢目光看向傅塵閱,后者輕抬手,兩個魁梧的壯漢隨即讓開出口,姜妙妙跌跌撞撞逃也似的沖了出去。
屋內,傅塵閱打發了保鏢,輕呵一聲道:“倒是沒看出,時總是個熱心腸的,你要是下不了手,傅某完全可以代勞的。”
時湛側眸看向他,眸中光影幽深,“放她走又不是放過她,我的家人我會自己守護,還用不到你。”
傅塵閱挑眉,也明白過來時湛這是玩得軟刀子,不像他,對待敵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那么直接。
“行吧,你別讓沫沫白白受傷就行,我走了,你自便。”
傅塵閱行至門口,身后傳來時湛輕飄飄的聲音:
“沫沫不是你叫的,傅總,分寸,懂?”
傅塵閱頭也沒回,擺擺手不耐煩道:“懂懂懂,等追到沫沫再叫,順道把你也叫聲哥。”
他揮一揮衣袖瀟灑離開,獨留下時湛一肚子氣,還沒地兒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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