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沫開門,抱臂靠著門框“喲”了聲:“姜小姐,哭著呢。”
“時沫!你來干什么!這里不歡迎你,滾出去!”
姜妙妙一見來人是她最討厭的時沫,當即黑了臉,憤憤地指著門口的方向讓她走,臉上的淚水都來不及擦。
時沫關上門之前往走廊里看了一眼,沒有劉家強的身影,她走進來自顧坐到一旁的沙發上,嘖嘖一聲感嘆道:
“姜妙妙,看到你過得不好,我就放心了。”
姜妙妙臉上的怒意都有片刻的怔愣,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她還是個人嗎?
“啊啊啊!!!時沫!你怎么不去死!”
時沫的淡然和她的狂怒形成鮮明的對比,她眉頭輕抬,道:“上次沒讓你弄死我,是我抱歉,我今天來不是跟你討論死不死的,你想不想見凌陽?”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傻姑娘,你都要把人家孩子給做了,難道還不讓親爹來看一眼?”
時沫的一語激起千層浪,姜妙妙臉色驟然一白,下意識害怕地看向門口,沒在門口看到劉家強后,聲音低吼道:“我沒有!我比誰都想留下他的孩子,這一切都是劉家強逼我的!”
時沫看出來了,姜妙妙很怕劉家強,不單單只是因為劉家強手里有她犯罪的證據。
或許,這才是當初傅塵閱千挑萬選出這么一個人的用意吧。
她飽滿的指腹在新做的美甲上輕輕刮蹭著,漫不經心地提出建議:“為何不向凌陽求助?凌陽與你相愛那么多年,又怎么會不管你。”
許是這件事在姜妙妙的心里憋了太久太久,沒有人可以聽她訴說給她安慰,此時她難得沒有再對時沫張牙舞爪,而是塌了腰背聲音低弱頹喪:
“你以為我不想嗎?是劉家強,他威脅我,要是我去找了家人或者凌陽,就要生生打死我腹中的孩子,我怎么敢…”
“時沫,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不是你引得凌陽哥哥日日惦記你,我怎么會心生嫉妒想要你的命,我不殺你,旁人就抓不住我的把柄,我就能如愿嫁給凌陽哥哥了。”
呵,倒挺能顛倒黑白的,時沫冷笑一聲,沒跟她糾纏這個話題,而是譏笑一聲諷道:
“姜妙妙,這可不像你的為人啊,你這么輕易的屈服于劉家強,真當甘心失去和凌陽的唯一聯系?”
“我怎么會甘心!!”姜妙妙病態的臉上眼眸圓睜,嗓音因為發自肺腑而顯得嘶啞難聽。
時沫滿意地勾勾唇,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病床上的人,“姜妙妙,我們三個人糾纏了這么多年,我也累了,凌陽畢竟是我愛了好幾年的人,他的血脈我不想看到就這么沒了。”
姜妙妙神色看似平靜,實則眼底迸發出的強烈期待已經出賣了她,“你這話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我可以幫你逃出這家醫院,并牽制劉家強半個小時,至于你能不能順利找到凌陽讓他庇護你,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罷,時沫微微俯身盯著她意動的臉,追加一句:“凌家和劉家都是旗鼓相當的家世,護一個你不成問題,除非…”
“他不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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