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廊下一句話都未說,及至到了別院,褚逢春屏退眾人,哈哈一笑:“你這鬼丫頭,一定是有事求我,幾次看你欲又止。怎么,在孟府拘壞了,找我玩么?”
阿珩也笑:“褚太醫你可真是神了,一眼就看出我的心思。”
褚逢春擺了擺手:“唉,自打到了京城,別說你,我都拘得慌。想起來,還是在西北有意思,每日都不知明日會發生什么,每天都過得不一樣。”
阿珩道:“京都花團錦簇,富貴極致,既有你愛的美女,又有你喜歡的美酒,怎么會不好呢。”
褚逢春嘆了一口氣:“你不懂喲。”說罷又問,“說吧,找我什么事?”
阿珩道:“我找卿明。”
褚逢春噘著嘴:“他?你找他做什么?”
阿珩搖頭道:“不能告訴你。”
“哼。”褚逢春并不好奇,鬼笑了一聲,“你不告訴我,我就不去請他。”
想著褚逢春也不是外人,阿珩便答應他:“卿明來了,我一并告知就是。”
卿明聽見阿珩來,豈有不來見的道理。兩下一見,彼此笑了笑,卻沒說話。褚逢春打眼瞧著二人,咳嗽了一聲:“我算什么?礙眼包?還是鵲橋?”
卿明拍了褚逢春一下,正色道:“褚先生,別開這種玩笑,損了姑娘家的聲譽可就難挽回了。”
阿珩不把褚逢春當外人,直抒來意,將董境生董妃的境遇和董新照的訴求一一說了個遍。說完又急著補充:“我并非多管閑事的人,只是阿照姑娘哭得傷心,我不好拒絕。”
褚逢春先哼了一聲:“你別看慶王府今天是花宴,明天是酒會,但里面規矩可森嚴著呢。王府上下,光是親兵就有四班,手拉手能把王府抱起來,更別說你想闖進人家的后院去查一個死了一年的女人。”
卿明也說:“二哥平常并不與我們親密,我一年甚至都見不到他幾次。且我聽過董妃的事,聽說一向是性子清冷,也許難以忍受二哥這沾花惹草的性格,所以想不開了。聽說昭王嫂親自去看過,董家也自認了,并無什么疑問。”
阿珩道:“我本也是這樣想。可是阿照說,董妃死前,慶王曾接她過府去陪伴。依她來看,慶王雖然花心,可對她姐姐還算不錯,她姐姐對慶王也很好,不像外面說的那樣。她并不懷疑董妃的死因,可是卻懷疑董妃的動機——阿照始終想不通董妃為什么自盡。”
褚逢春聽到這里,呷了一口茶:“董妃的情況我略有耳聞,依我看,董妃可不像她外表那樣清冷。”
阿珩睜大了眼睛:“內帷的事情,你從哪里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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