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金寶一愣,三人都反應過來,哈哈大笑。
酒至半酣,阿珩不免干起了“正經事”:“金寶大哥,我才來慶王府,聽人家說慶王府董妃的靈魂不散,就在府里鬧呢。我雖然不信鬼神之說,但也總有些不安。”
金寶道:“慶王府不會有鬼的,后來丹嬰大人傳召董妃魂魄來見了董侍郎,具告投河乃是失足而已。董侍郎聽后,大哭不已,故而才不再追究。”
阿珩的眼睛睜得溜圓:“召來魂魄?那宦官居然有這樣的本事?”
金寶道:“他是有些不與外人知的本事,平常人也看不到。因他不出門,也不好與人交流,只專心侍奉慶王,故而有些事就不得而知。”
講到這里,金寶又來傳授一些職業之道:“小云兒,咱們虎衛,是金甲衛中的一支,而金甲衛,是禁軍中的一支。我們奉命保護王府,其實也負監察之職,所以很多主子是不待見我們的。尤其慶王,他自己有自己的心腹良將,所以日后你要多注意,多聽、少說或者不聽不說才是。”
阿珩點點頭:“金寶大哥,你說的我記住了!”
金寶又道:“比如剛才丹嬰的問題,你知道的越多,情況就越危險,所以咱們私下或是公中,不談這些,以免傷了兄弟情誼。”
見金寶這樣說,阿珩便也知道他為難,便不肯再施壓,吃到盡興,回府安歇。
憐栩早在家里等著,聽聞阿珩回來,急匆匆就差人去請,急著說:“你去了這幾天,連個信兒也不來!可知我有多擔心呢!”又聞著她身上的酒味嗔怪,“你喝酒?你怎和那幫鬼男人喝酒?”
阿珩道:“你知道我戒酒的,只是才來幾日,領隊叫去和睦關系,我也不好推辭嘛。”
憐栩道:“他們見你是孟家的人,豈有不攀扯的?你也別太縱著他們。”聽阿珩金來平安,憐栩倒上一杯水來,道:“噯,你我同是女子,你現在出去干事業,我卻被圈在這里出不去。我只恨自己不能做你的分身,才好自由地去查阿照的問題。”說著,又哭了。
阿珩寬慰她:“這事我當做重點去做,絕不恍你。”
憐栩說:“我擔心阿照,自然更擔心你。咱們姐妹處了這些天,我看出來,你是個實心木頭人,是個極好的人。讓你去慶王府的事,我現在倒是后悔了三分。云兒,你不必勉強,保護好自己要緊。”
絮絮叨叨還沒有說完,老太太就叫人來請,見了面語氣里都是責怪:“憐栩那丫頭,你和憐栩那丫頭謀劃什么呢,一見面就關起門去嘰嘰咕咕。好容易回家來,先不來見我,倒去說你們的悄悄話?”
阿珩笑道:“知道啦老太太,以后一定先來見您!”
老太太拍一拍阿珩的胳膊:“昨兒不知為什么,褚先生又遣人送了一幅畫來,說是你要的。你問褚先生要什么了?”
阿珩便想到,那必然是卿明有話告知,急著問:“老太太,東西呢?”
話說著,東來媽媽已經捧了上來,那是一幅畫,畫著阿珩那日在花宴上的情形,上面題著幾句詩:
鶯囀枝頭柳初黃,草生千里共春光。
西風未起云自在,暖日初臨喜晝長。
慶逢勝景韻悠長,為有靈犀挑花忙。
開軒靜賞心猶醉,首施芳叢意未央。
且趁春光同攬勝,避靜暫忘世塵忙。
“鶯是柳鶯,千里草是董,西臨春和自在園攪和在一起。下面四句的首字‘慶為開首’——慶王是開州案子的首謀,最后兩句——且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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