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山急得雙手亂舞:“宋掌事!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天下沒有人能配得上你!”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要孤獨一生了?”宋嵐煙往前一步,橫眉冷對。
“不不不。”明山捂著自己的嘴:“我嘴巴笨,我只是想說,想說——”
看孟明山急得張牙舞爪,宋嵐煙再也裝不下去,噗嗤一聲笑出聲:“我知道你要說什么,我逗你玩呢。傻大個,快回去吧。”
孟明山紅著一張臉,連句告辭都沒能說出來,一溜煙跑回了王府。
褚逢春見孟明山像個燒紅的土豆,笑哈哈來逗他:“哎呀呀,我們的仙靈將軍這是上哪烤火來了?大夏天的不嫌熱嗎?”
孟明山一把揪起褚逢春的領子:“你覺得我好玩是不是?把一件小事說得那樣鄭重其事,騙我去找宋掌事。”
褚逢春拍一拍他的手:“還不是你心里想見她?宋掌事也是誰都能見的?——你自己色心作祟,還怪我慫恿你。”
這話倒也沒錯。孟明山放下褚逢春,倒了褚逢春一杯茶來一口吞下:“想見又怎樣呢?宋掌事那樣的天人,能下嫁給我這樣的小小侍衛嗎?”
褚逢春沒想到孟明山忽然這樣傷感,急忙親自倒上一杯茶:“兄弟,我剛才是開玩笑,我不是故意玩你,我是真的讓你去請教事情的。”
孟明山嘆一口氣:“我知道。”喝光這口茶,他暗自神傷,“我聽他們說,這次選妃是圣上親選,連王爺也說不上話。宮中多傳說宋掌事又是第一人選——也是,放眼天下,哪里還有比宋掌事還適合的女子呢?”
褚逢春也坐下來:“說實話,我也是試探試探你,沒想到真試探出來了。”
“唉!”孟明山突然站起來,杯子重重砸在桌上,“我太過分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來壞她的名聲。”他盯著褚太醫,“你就當沒聽到我這話,以后也別再提。我對宋掌事,只有朋友之義,絕無半點穢心思!”
褚逢春還沒說什么,孟明山就撩起袍子跑了。
“傻大個。”褚逢春撇了撇嘴。
今日是阿珩拆線的日子,褚逢春沒空理會孟明山,約好了白茵一同去孟府看診。
白茵替阿珩拆了線,又裹上藥粉藥布,出來同老太太匯報:“恢復得很好,可見老太太對這孩子很用心。”
老太太喊了一聲“阿彌陀佛”,對白茵道:“那就好那就好!只是若能盡快研制出祛除傷疤的藥來,就是萬金我也愿意買。”白茵笑道:“老太太不必太放在心上當回事,雖然疤痕尤在,可不細瞧,也看不出什么。”
老太太道:“到底是女兒家,若能治好是最好的。”又強留白茵和褚逢春吃午飯,怎么都推脫不掉。
一時間滿桌的菜布上來,阿珩只挑了些放進碗里,其余菜品再不吃一口。
白茵笑問:“云姑娘怎么不吃別的菜?”
阿珩一笑,老太太替阿珩回答:“她食有定量,多不肯吃。每頓飯,就是三分白飯、五分青菜再加二分白肉,酒水更是不沾染一滴。就是瑤池的佳肴來了,她也只嘗一口——這孩子對自己管得嚴。”
“這是好事。”白茵笑了一下,“多少人因為口腹之欲壞了身體,云姑娘小小年紀就懂得保養自身,很是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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