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慶王一聽這話,笑出了聲,“原來你是指望著她跟你去指證我嗎?”他又瞧著丹嬰,“你立功的機會來啦!”
丹嬰稍有些沉默,過了半晌,她抬起頭來,雙眼盯著阿珩,歪著嘴角似笑非笑道:“我指證——云姑娘私闖內庭,持刀行刺王爺。”
她當庭栽贓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阿珩的眉頭緊蹙,恨恨瞧了丹嬰一眼,依舊沒有說話。
慶王勝券在握般笑道:“云自在,你可真是膽大。看在老太太面上,你現在立即磕三個頭,我便不扯到孟家去,否則以你今日的行為,我說你造反也無不可。”
阿珩想了一下,那只手松了力道,緩緩放下來。
“哼。”慶王的雙眸似乎在飄在半空中一樣,他的身心和這雙眼睛極不匹配。華美的外表鑲嵌著殺人的刀,這雙利刃似乎已經不耐煩地捅破了這身皮囊。
“還不殺了這逆賊?”侍衛馬上上前保護慶王。慶王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必要她死的不可違逆的語氣。
侍衛們將阿珩團團圍住,越聚越緊。阿珩手中沒有兵器,現在第一要緊是要奪過一件趁手的兵器來。只是略略掃一眼,她就看出有個侍衛心虛,只在一瞬間,這人的兵器就已從手中脫落,他捂著手腕喊疼的時候,甚至都沒瞧見阿珩動一動。
阿珩的速度太快了。
二十來個侍衛好比一朵盛開將敗的菊花,排列齊整地躺在地上哎呦呻喚,他們的手腕上都好似纏繞著一條紅色的蛇,仔細一看那是阿珩割開了他們的手腕。
——阿珩下手比較輕,但個把月他們也許不能再拿刀了。
慶王從地上拿起一刀,迅速就向阿珩劈過來。
阿珩輕輕一躍,飛出門外,但只看見外面的侍衛又圍了一圈。
慶王站在臺階上,自知不是阿珩的對手,只得又來威脅:“你逃得掉,可孟家逃得掉嗎?”一面說,一面又揮手,院中侍衛得到指示,立即又上前攻擊。
顯然,對于阿珩來講,逃脫幾十個侍衛不在話下,甚至于迅速從慶王府逃脫,也不過是須臾之間。
可問題是,孟家怎么辦。
所以她不逃,只是一味地躲避攻擊,一味地防守。
“丹嬰!”慶王眼見侍衛們根本不占上風,開口去命令丹嬰:“你還不行動么!”
那丹嬰聽罷,從袖子里拿出一串鈴鐺,搖搖晃晃,不知在念什么。
阿珩聽著她的咒語和鈴聲,感到十分煩躁。腳下生風一般,阿珩想要上前來打掉這串風鈴,卻只在和丹嬰對視那一剎那,如風吹燭火,瞬間沒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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