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以前陳平安就來過,不過那次是坐車來的。
看著前方藍色的人影如同一道藍色的閃電,飛快的穿行在官道上,陳長安也是不得不佩服。
大概奔跑了兩個多時辰,戰馬的差距就顯露了出來。
大楚的戰馬的確是不如汗血寶馬優良,跑著,跑著就不行了。
“顏小姐,放慢一點馬速,咱們邊走邊聊。”
陳長安縱馬趕上顏傾,呵呵笑道。
“怎么,不嫌棄我是女子了?”
顏傾顯然有些不高興,認為陳長安就是看不起自己。
“我怎么敢吶!”
陳長安回頭指著白帝城的方向:“離開白帝已經這么久,想讓你回都回不去,慢慢走,到前面休息片刻。”
顏傾只能放慢馬的速度,跟陳平安并轡前行。
又走了能有一個時辰,三個人在一片樹林中休息,老馬去打開山雞野兔,算是加個餐。
陳長安遞給顏傾一條雞腿:“顏小姐,吃吧,吃飽了好上路。”
顏傾不動聲色的白了他一眼:“這話我聽著怎么這么別扭?”
陳長安搖頭輕笑:“你們女人就是想的太多,不過我很好奇啊,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計劃的?”
“這很難嗎?”顏傾搖頭說道。
“你的所有產業都在楚國,就算你真的想要造反,肯定先把產業轉移出楚國,怎么可能留在那里陪著皇上?”
“你跟皇上聯合搞這么一手,真正的目的是靖安王。”
“你認為可能成功嗎?”陳長安沒有回答是或不是,而是問道。
“很難。”
顏傾搖頭說道:“你對靖安王不了解,他跟淮南王一樣,也是出身草莽,對危險有些本能的預判。”
“加上一切都過于巧合,他未必會上當。”
陳長安沒有說什么,只是默默的啃著山雞。
靖安王就算不會上當,可面對城內空虛的誘惑,還能不鋌而走險?
只是這種話他并沒有對顏傾說出去。
三個人休息了能有一個時辰,趁著旭日,陳長安也不過多的猶豫,帶著二人繼續趕路。
一路上曉行夜宿,浪費了五六天的時間,終于再次來到了藍月湖。
“陳大人,那就是三千軍士露營的營帳。”
岳山先一步到達藍月湖,為陳長安介紹情況。
“據當地的村民說,當時軍士們嚴格按照軍令,周圍都派出了守衛,絕對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等到第二日天明的時候,所有的軍士或站或躺,都沒有任何動作,他們壯著膽子過來催促,一碰軍士就倒下了。”
岳山咬牙說道:“村民們十分驚訝,認為是鬼神將軍士們的魂魄收走,否則不可能一夜之間全部死亡,因此百姓們沿江拜祭。”
順著岳山的手指看去,的確有不少青州的百姓跪在那里,嘴里喃喃的說著什么。
陳長安只是搖頭,大楚的人都愚昧,遇到這種難以解釋的事情,就寄托在鬼神身上。
“岳將軍,軍醫可有隨行?是不是中了什么毒?”
顏傾搖頭表示不信,正色問道。
“軍醫已經來過了,但他們檢查之后發現,死者并無其他的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