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還活著的時候,幫皇帝出了很多安民的辦法。”
趙傾城壓抑的說道:“當時所有老者都知道是我娘的主意,感念我娘的恩德,但皇兄遵照我娘的愿望,硬生生的將這些政策改變成了他的。”
“老者們不敢說話,但默默的記在了心里。”
“皇兄這是感念我母親的恩德,所以才讓我游街,替我娘享受著世間的繁華。”
陳長安點點頭,忽然想到了楚嫣然:“你娘比我娘強多了,她只會害她的兒子。”
趙傾城沉默了片刻,咬牙說道:“長安,我能不能問問,你跟你娘……”
“不要說,說也不行。”
陳長安自然明白趙傾城想說什么,當即打斷。
最近忙著處理皇上的國家大事,還沒有心思去關注楚嫣然怎么樣了,只能等幾天再說。
逛完了街道,然后才走回皇宮。
皇宮里早就是紅綢漫天,皇上親自帶領文武百官,正等在這里。
看到趙傾城出來,皇上長身而起。
群臣身著朝服,文官官服上繡著飛禽,武將鎧甲錚錚,皆整齊有序地跟在皇上身后。
眾人來到趙傾城的跟前,皇上率先站定,雙手緩緩抬起,廣袖隨之滑落,露出里面精致的龍紋袖口。
他目光凝視著趙傾城手里玉牌,神情肅穆,彎腰深深鞠躬,而后下跪,額頭觸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
“兒臣恭迎昭烈皇后圣駕!”
“參見昭烈皇后!”
群臣自然是高呼,對著令牌下跪。
趙傾城替母娘受了這一拜,輕輕地搖頭:“皇兄,你起來吧。”
“這塊玉佩是昭烈皇后的遺物,今日我便送還給你,以后你好生保管,切莫忘記娘親對你的教導。”
皇上嘆息著接過昭烈皇后的令牌,微微一嘆。
然后他帶著文武百官就走,去后殿為趙傾城進行母親招魂的事宜。
趙傾城跟皇上進去,群臣自然是不能跟隨的。
李老將軍走到陳長安的跟前,面色凝重的說道:“長安,事情辦妥了?”
“長安出馬,自然辦妥了。”陳長安亮了亮胸口的國書。
老將軍只是重重的一嘆:“先前你從青州弄回來的很多稅銀,皇上用來擴軍,現在新兵老兵加起來,應該有六十萬。”
“但是軍隊的素質良莠不齊,很難打勝仗。”
陳長安看著老將軍,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老將軍搖頭輕笑:“告訴你個秘密,皇上已經放走了持矢。”
“啥?放走?持矢?”陳長安一臉懵逼。
持矢可是西夏的皇子,有他在手里,就算西夏想打他們,也是有所顧忌,這怎么能放走他?
陳長安嘴唇動了動,忽然明白過來:“這……皇上,皇上要進攻西夏?”
“總算你還不傻。”
陳長安陷入了深深地沉默,認真的看了看趙傾城叩拜的方向,卻什么都沒有說。
皇上啊,你膨脹了是不?
現在國內靖安王、陳浮生、楚家的威脅還沒有解決,你就想進攻西夏?
大戰開啟來容易,平息就很難了。
百姓的生活才剛剛有了點起色,放了持矢是干嘛呢?
“不是皇上有意的,是西夏來了國書。”
肖鎮南顯然是知道的比李武陵更加全面一點,插話道:“西夏的措辭十分嚴厲,皇上思索了幾晚,這才同意放了持矢。”
“也未必是與西夏交戰。”
“不管是戰是和,都不應該放了持矢。”陳長安搖頭說道,“持矢來我們大楚,掌握了很多大楚的軍情,怎么能放他如此輕易的離開?”
“要我看,皇上就是老糊涂了。”
“噓!!!!”
肖鎮南臉色驟變,低頭道:“陳大人,您是皇上的妹夫自然不怕,可我們還想活呢!”
陳長安聳肩,他跟肖大人是一樣的,甚至比肖大人還不如。
“皇上是沒有辦法,群臣建議,外國使臣都在看著,怎么能不放人?”
“看著又能怎樣?”陳長安搖頭說道,“尊嚴只在劍鋒之上,真理在大炮的射程之內,誰不服氣,打到他們服氣就可以了。”
“你看看人家櫻島,可曾把我們大楚放在眼里?”
肖鎮南沉默,陳長安說的可能也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