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淑婷見她有些意外,深深吸口氣。
“江都最近出現了公交線路,這事你知道嗎?”
“是的,那就是我們九弟搞的,大概是三百輛車,每月能給他帶來近兩萬兩銀子的收入。”
“他去了肅州商會,介紹了項目……”
陳淑婷當即將肅州的事情說了一遍,說著說著,她心情有些壓抑。
淮南王府什么時候又要去求助民間商會了?
陳淑婷嘆口氣。
“就這樣,九弟在肅州商會得到了銀子,并且還說,以后一成需要千萬。”
“不僅如此,我聽說,華方想收他作為義子,存了傳承衣缽的打算,但不知道為什么,九弟拒絕了。”
“我不得不承認,是我們淮南王府,桎梏了九弟的發展。”
“沒有我們,他……”
陳淑婷咬著嘴唇:“會過得更好。”
陳紅落呆呆的不說話,只有淚水在肆意的流淌著。
沉默,難的沉默。
許久,陳紅落才說道:“九弟一直都很崇拜我,他說我能掌管這么大的產業,很了不起。”
“是嗎?”
陳淑婷扭頭看著陳紅落。
“他想給我的雇工訓話,卻被我當面呵斥,還被我的護院打了出去。”
“如果你是九弟,你會怎么做?”
陳淑婷搖頭不語。
就算不能做什么,心里肯定恨死你了。
陳紅落顫抖的說道:“九弟厚積薄發,到了現在,終于證明了自己。”
“學業上,沒有依靠圣子監,憑著一腔孤勇,驚動朝野!”
“沒有拿我們一分錢,賣魚,買賣古董,只為了證明自己不是我們說的那么不堪!”
“十六歲,他才十六歲!”
“十六歲的時候,我們呢?我們又在干什么?”
陳淑婷當即漠然,輕聲一嘆。
“不說了,不說了,說起來我后悔的抓心抓肺。”
陳紅落擦了擦眼睛:“九弟說,一成要千萬兩白銀,這是怎么回事?跟我說說,我幫他!”
“我想讓九弟知道,他這個曾經臟心爛肺的大姐真的知道錯了!”
“我愿意不遺余力幫他,幫他!!!”
……
陳長安這段時間很忙,非常忙!
有了肅州商會的注資,關鍵是人家的人脈都非常廣,公交的發展也是相當快速。
整整三十幾個城市,同時開通公交,造成了影響力是巨大的!
每天都有銅板入賬,付費的廣告商排著隊,拿著銀子都找不到門路!
雖然手頭上還是沒有現金流,但陳長安有信心!
那么多輛馬車呢,都是固定資產!
“哥,肅州商會的胡德雍又派人過來問,你什么時候有空,再去一趟肅州?”
孫靜怡拿著幾封書信,搖頭說道:“從最開始的五十萬一成,這段短短半個月時間,他們就提升到了兩百萬一成股份。”
“我看著都心驚,我們,我們要不要把股份都給他?”
“然后我們選擇躺平?”
陳長安只是輕搖了搖頭,他有自己的打算。
所謂盛世置地,亂世藏金。
銀子不是他的最終需求,金子才是。
金子跟銀子兌換率,大概是一比一百,剩不了多少。
“不行,現在還不到拿銀子跑路的時候。”
陳長安嘆息著說道:“再等等,等我去朝廷上見過了皇上,說不定就有了最合適的機會。”
“不說這些,靜怡,狀元快遞的車輛打造的如何?”
孫靜怡聳肩:“進展的緩慢,主要原因是車行的人都打造馬車,根本沒空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