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聽完故事項縈紆總算是離開了。
陳長安總算是送了口氣,搬來一張躺椅,悠閑的坐了上去。
明天見過了太后,把老人家哄高興了,趁機跟她說自己不適合在冷宮待著,逃出去才是要緊事。
陳長安脫掉了自己的衣服,躺在冰冷的床板上,準備入睡。
但也就是在這時候,寶劍出鞘!
鏗鏘!
陳長安果斷睜開眼睛,居然看到一把劍刃直直的頂著自己的腦門。
有沒有搞錯?
這里是皇宮,怎么還有人能夠持劍進來?
陳長安剛想問話,卻聽到對面傳來冷冰冰的質問。
“無到面前,與君分杯水?”
“狀元郎,你就是利用這種手段,哄騙了寧安?”
聽到這個聲音,陳長安登時歡喜。
今天可是真熱鬧,皇上,寧安先后造訪,連多日不見的趙傾城都來了。
“姐,你早來了?”
“你全程都看見了,寧安纏著我,我無奈才給她唱了小曲,怎么是哄騙她了?”
陳長安死死地盯著劍尖:“要哄騙,也哄騙你。”
房間內并沒有燈光,只能看到影影綽綽的人影。
白衣颯爽,絕代芳華。
刷!
劍光閃,長劍終于收起。
趙傾城冷漠的說道:“算你老實。”
趙傾城坐在床邊,陳長安笑笑說道:“今早在太和殿,我沒有辦法,只能撒謊欺騙了皇上。”
“太子什么人想來姐也清楚,我幾次想要擺脫,太子不依,皇上不允,我有什么辦法?”
“姐,你來的正好,怎么樣才能將我和太子分開?”
趙傾城坐在那里一不發,也為陳長安憂心。
他只是一位臣子,太子有命,他又不能不聽從。
從這個角度來說,的確不算怪陳長安。
“你跟柳如歌很熟?”
趙傾城轉移話題,忽然問道。
“不熟。”
陳長安如實稟告:“早上因害怕太子受罰,我才故意那么說的。”
“姐,現在說的是如何遠離太子。”
“這簡單。”
趙傾城抬頭望著天花板:“只要你們死一個便好,沒有這些糟心的事。”
“這算什么辦法?”陳長安搖頭。
“太子就算不會詩詞,也是大楚的儲君,他怎么可能會死?”
“我更不可能……咦??”
陳長安話未說完,猛然驚醒:“姐,你你你你……不會是專程過來殺我?”
趙傾城沒有說話,握著劍柄的寶劍稍稍用力。
陳長安登時明白了:“果然,你果然是來殺我的!”
“項琉璃這是搞什么,我一心一意的為大楚發展,拋頭顱、灑熱血的,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她為什么殺我,憑什么殺我?”
陳長安很憤怒,大聲的質問趙傾城。
皇上對自己不錯,項縈紆喜歡自己,除了長公主要殺他,還能有誰?
用腳丫子想都能明白!
“你帶太子去青樓那種藏污納垢之所,不應該殺嗎?”
趙傾城哼了一聲:“我且問你,如果沒有你,太子如何能走出東宮?”
陳長安都無語了!
不是他要帶,是太子一直說要去,項望說的好嗎!
“為人臣子應當勸說,你呢?”趙傾城嘆口氣。
“柳如歌是紅花會的人,長公主生怕你們勾結,對大楚江山社稷不利,她這是防患于未然。”
“且不說這些,就說你油嘴滑舌為項望脫罪,長公主豈能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