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郭老還在感慨的時候,突然之間聽到了于知夏的話。
所有人轉頭看向她。
“你會行長針?”
這可不是簡單的針灸之術,沒個幾十年的功力根本就不可能,這個開不得玩笑。
于知夏點了點頭:
“會,但我只在豬身上用過,所以……”
“胡鬧,學醫最忌諱魯莽,剛愎自用不可為!”
“非也非也,你我都是從學徒做起,誰沒第一次!”
兩位大夫在這一點上就不同了。
于知夏剛才是有些魯莽了,可是張文親自讓她過來,還說紀凌錚知道,于知夏就想的是不是這位對他們來說很重要。
但大家都反對,她也只好說自己在豬身上試驗過,其它的她還真不好再說了。
結果,讓于知夏沒想到的是,郭老對她的信任超出尋常。
“給豬試過?那行,說明有經驗了,那你就來我身上試試,反正我這老胳膊老腿的沒用的東西能為醫學做點貢獻也是好的。”
于知夏尷尬了,郭老這么信任她應該感激的,可現在就連錢院長也是一臉不認同。
最后,還是郭老拍板了。
“咋的?老子的話沒人聽了?我自己都不怕你們怕個球。
要死的娃兒球朝天。
小于你來給老子治。
他們不曉得我這每天生活在什么樣的痛苦中,如今只要這痛苦能緩解,老子就不怕!
要么死,要么就這么憋屈的活著我還寧愿死。
治!
立刻,馬上給我治!”
這位郭老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而且性格直爽又果斷,百分百軍人出身。
郭老如此決定嚇得錢院長又出去打電話了。
等到回來,就看到于知夏和金老還有全老已經聊上了。
到底是兩位有經驗的大佬,雖然現在無法行針了,可是兩位卻有著非常豐富的經驗,和于知夏交流的時候也說得很中肯很仔細。
等到錢院長對著他們點頭,于知夏就知道,這是允許她行長針了。
可這行長針也不是輕易能干的活兒,時間耗費多,精力耗費大,甚至一點差池都不能有。
“我準備一下!”
先去食堂讓師傅煮了七八個雞蛋,剝了殼全部吃下只喝了很少的水,食堂師傅都看呆了,然后又回到了病房,針灸包是帶著的,那可是于爺爺留下來的,里面有可以行長針的金針,又細又長,非常軟,靠這個進入腦里再疏通,其中艱難可想而知。
等于知夏回到病房,兩位師傅也準備妥當,他們為于知夏保駕護航。
一尺二寸的長針比頭發絲還細,先將郭老弄暈,然后固定頭顱,金針從太陽穴進去,剛開始的三寸極其容易,但到第四寸的時候就開始慢了,大冷天的于知夏的額頭還起了一層薄汗。
房間里除了三位大夫沒有旁人,門口是警衛員還有張文帶著士兵守著,任何人不允許打擾。
等到第四寸一進去,金老和全老這吊起的心就放了一半了,過了四寸幾乎就沒啥大問題了,看不出來小于大夫還真有本事。
年紀輕輕真了不得,他們可都是50歲左右才敢行長針的。
接下來動作非常慢,一點都不能急,只能慢慢地將針往里面推。
早上8點到下午2點,六個小時,張文那膀胱都快憋爆了里面還是沒有動靜。
直到天色都暗下來了,于知夏手中的針只有小半段露出外頭了,至少入針八寸了。
接下來每隔十五分鐘再行一次,如此三次過后,于知夏這才小心地將針取出,而這個時候她整個人都累虛脫了,就連棉襖都被汗給浸濕了。
等到病房門打開,三位大夫都跟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成了嗎?”
“成了,于大夫讓老夫佩服!”
“郭老無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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