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一行駛,于知夏就知道那邊故意讓人將她送走了。
于父的意思死的那個人應該是滇城一把手的親眷,畢竟都姓唐,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親戚了。
汽車顛簸,接她的那個領導親自壓陣坐在她的旁邊,一路上一直用打量的眼神在看著她。
開車的是兩個普通士兵,汽車里就他們四個人,路途遙遠,前行緩慢,她手上銬著手銬,一路搖晃,但她始終未發一。
“剛開始我還不信你一個弱女子能殺人,如今看你如此鎮定,我倒是相信你是真能殺人了。”
于知夏看向這個人:
“所以,從現在開始就要進行詢問了嗎?你問的每一句話和我說的每一句話是否要記錄在案?”
這……
王德林眼神充滿危險,看向于知夏的時候甚至帶著一股于知夏明顯能感覺到的殺意。
他故意的,故意釋放威壓想要讓于知夏服氣然后最好自己說點什么出來。
可于知夏一點不怕甚至還譏笑:
“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是想要讓我屈服?還是想要和那些禍害姑娘的士兵一樣?”
“禍害姑娘的士兵?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看來王團長被人當槍使都不知道呢,既然不曉得前因后果,那么找我這事兒可就不容易了了!”
王團長突然覺得怕是真有什么內幕是他不知道的了。
禍害姑娘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殺了人,一定會判死刑。”
王團長還在這么說。
于知夏就猜到一點什么了,但是她不說,只是微微笑了笑:
“死刑的衡量你說了可不算!”
然后接下來的路除非必要于知夏都不開口了。
兩天后,汽車在滇城公安局門口停了下來。
滇城公安局設立在街道中間,四周過路行人極多,而且滇城的氣溫除了早晚溫差外,平日氣候非常舒適,軍大衣拿在手中,所以于知夏那身紅色毛呢大衣非常醒目,加上又是新娘造型本來就漂亮,即便是路途疲倦也難掩一身風姿。
一下車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交頭接耳特別是在看到她手上的手銬時更是議論紛紛。
于知夏看了一眼四周,眼珠子一轉故意看著走在前頭的王團長。
“王團長!”
王團長立刻回頭,于知夏站在車門道:
“繼續之前的話題。”
“什么?”
王德林有些詫異,這話是什么意思?
“我說繼續之前的話題,死的那個人連續十年每年拐賣10多名姑娘到安樂村,他們和村大隊長勾結數年時間殘殺幾十名無知婦女,奸淫,買賣,強暴,囚禁。
他們仗著身份在錦城無法無天。
這一次剛好被我撞上他們拐賣強迫兩名女子,我為了救人錯手將人打死。
所以,你們千里迢迢從錦城將我帶到滇城受刑,還說要判死刑,我會不會被判死刑已經沒那么重要了,因為來了這里你們的地盤,便是我沒罪可等待我的也是死吧!
在我的婚禮現場被抓,我無話可說。
想我于知夏從醫數年治病救人無數,卻沒想到最后會因為這個而死。
不過沒關系,治病也是救人,殺人也是救人。
我于知夏無怨無悔!
走吧,我和你進去!”
真的,但凡你不這么義憤填膺洋洋灑灑是說這么一番話,王德林真要以為這女人是真無怨無悔了。
可這會兒四周瞬間爆開,這些消息從她嘴里一吐出來,根本控制不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四周。
王德林臉都青了。
不止是這真相讓人害怕,還有這女人一路上安安靜靜一點沒作妖偏生到了公安局門口來這么一出。
麻煩了,這次麻煩大了!
可于知夏目的達到了,她見王德林沒動,她主動往前走了兩步甚至上了臺階,在那些公安局的人都愣著的時候看向街邊兩側的商販和來往行人:
“今日進了這里我怕是再難出來了,若有一日我的家人找來為我收尸,還請哪位好心人幫忙指點一二,于知夏來世必結草銜環報答恩情。
今日我含冤而死,但我絕不后悔殺那畜生性命,只等十八年后又是不懼強權、只為正義,只求黎明的華夏好兒女!”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