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茍醫生,于知夏路過的時候直接抽出銀針,僵直許久的茍醫生一下跌落在地,但她眼神的震驚之色卻并沒減少。
直到病人已經完全沉浸在藥筒中之后,于知夏一直記錄觀察著他。
因為這手法其實也是從于家那藥書上看到的,于知夏也是第一次用。
她每隔十五分鐘就開始關注這孩子的脈象,還好沒有嚴重,沒有繼續嚴重就是好事。
還好這個時候這孩子開始慢慢出汗,于知夏一直懸著的心才松了一點。
可是這種治療方式太猛,這孩子的體質必然要變差的。
但活命和變差之間只能則其一。
“接下來三天我都會親自盯著,家屬不方便看,你們先回去,三天后再來。”
于知夏疲倦嗎?當然疲倦,每隔6個小時就要開始熏蒸一次,靠著打開毛孔一點點將毒從體內排出,雖然慢,可是效果卻是很不錯的。
第一天過去,脈象好轉明顯。
第二天過去,脈象趨于平和。
第三天過去,脈象已經無礙。
再安排西醫檢查,查血查體,各種設備檢查下來,毒解了。
至于一些小尾巴,后續調養就可。
于知夏第一次用這樣的方式救了人,她現在只想快些將這報告寫到自己的藥案上。
金大拿全程跟隨,看著這治療方法實在是佩服不已。
大膽,仔細,而且不拘一格。
真沒想到啊,于大夫是一次又一次的讓自己震驚不已。
三天過去,老許整個人都老了一大圈。
他身邊還跟著兩位老人,至于茍醫生則坐在角落局促不安。
“幸不辱命,孩子的命救回來了。”
老太太激動不已,喜極而泣。
老爺子更是一個勁兒的好好,老許拉著于知夏的手緊緊握著,感激涕零,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不過于知夏還是說道:
“但心理上的疾病我覺得還是要引起重視。”
“嗯,我知道,等孩子好了我就將他送去香港治療,之前那位心理醫生是很不錯的,就是……不過這一次我讓孩子跟著去,不被外人打擾,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只要他身體好,好好活著,我不管他喜歡什么我都認了。”
這對于一個當兵的父親來說,這種妥協絕對是用命換來的。
于知夏就不好插口了。
熬了幾天她也累了,和老許他們交代了幾句,好生看顧著就離開了。
只是剛要走去電梯,卻被茍醫生拉住了。
三天不見,茍大夫更加憔悴,眼眶深陷,衣衫布滿褶皺,這還是三天前穿的衣服。
她神情肅穆看向于知夏的時候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彎腰90度鞠躬。
“是我狹隘了,于大夫,我佩服你的醫術,多謝你不計前嫌救了我的孩子,謝謝!”
見茍大夫那真誠的眼神,于知夏點了點頭:
“你的道歉我收到了,之前用針刺你事出緊迫,茍大夫請見諒。”
“是我活該,是我坐井觀天,于大夫不用介懷。”
“好!”
沒空和她寒暄,這種純粹的人她心里是自有一套屬于自己的理論的,這種人于知夏佩服的同時卻也無法心生喜歡。
就這樣吧。
回去后于知夏到是第一時間給胡一筒去了一通越洋電話。
“今天沒課?”
“師傅,我的課程已經修完了,我準備今年回國。”
“這么快?”
“我可是師傅的嫡傳弟子,我很有天賦的。”
“臭屁王,醫術可要學踏實了,不踏實可不行。”
“嗯,我知道的,是我的博導說我可以出山了,我接下來還會去這邊的醫院實習一段時間,計劃年底回來。”
“你決定就好,今天我遇到了一個病例和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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