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出去,再不滾開我就報警了!”
吳念罵罵咧咧,叫囂地捶打著擋住門口的保鏢。
保鏢面不改色,她卻小臉一皺,急忙活動疼痛的雙手。
不少好事的員工伸頭探腦朝會議室里張望著,吳念沒有想著向他們求助,反而嗆聲道。
“看什么?再看把你們眼珠子挖出來。”
囂張潑辣的性子讓不少員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她到底有什么好拽的呀?不就是投了個好胎,有個當董事的爹么?”
“發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反正就看到閔總抱著賀婉婉匆忙離開,好像賀婉婉受傷了。”
“你們說她鬧這一出,會不會無意中將吳董事推到李董事的陣營呀?”
吳念的父親吳清仁是盛秉獨立董事里不偏不倚的那派。
如果因為吳念的關系,讓吳清仁跟閔景爍產生隔閡,盛秉高層的局勢會越發嚴峻。
吳念扯著嗓子喊道:“你們這是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要告……”
一道人影走過來,對上那雙冷若寒霜的眼眸,吳念立馬把警告咽回肚子里。
她收起刁蠻嬌縱的模樣,再次恢復甜美可人的神情:“景爍哥,你別生氣,我下次不會再犯了。”
“道歉。”
“對不起。”吳念眨了眨眼睛,繼續賣萌。
可惜閔景爍完全不吃這套,他滿心思都在給賀婉婉報仇上。
“你該跟婉婉道歉。”
冷冽的聲音在讀到賀婉婉的名字時,溫柔又平和,讓吳念嫉妒得抓狂。
被家人寵壞的吳念,尖銳地質問道:“我憑什么跟她道歉?不就是不小心把咖啡弄撒了嗎?又不是她腿斷了走不了路,有必要追究下去把事情鬧大嗎?”
“就憑她是我的人,你傷了她。”閔景爍面色陰沉,幽暗的眼眸里浮起冷凜和猩紅。
他走進會議室里,冷聲吩咐:“進來,關門。”
“是。”
兩名保鏢走進會議室將大門關上,隔絕眾人八卦好奇的目光。
之前吳念一直纏著閔景爍,最多只是被當做空氣無視。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青筋暴怒的閔景爍。
看著步步逼近的男人,吳念害怕得縮起脖子,莫名感覺有些喘不過氣,急促地呼吸著,聲線有些顫抖。
“景,景爍哥你要干嘛?”
以前吳念恨不得黏住閔景爍,可是此時此刻,她心里萌生出逃離的想法。
閔景爍眸光陰鷙,令人心生畏懼。
他轉身對保鏢低語了兩句,在吳念茫然的目光中,兩名保鏢立即過來脫下她的高跟鞋。
“別用你們的臟手碰我,放開我。”
吳念奮力掙扎,可是這點力道對他們來說無異于螳臂當車。
兩名保鏢用力拉著吳念,光腳朝滿是污漬的門口走去。
大理石上除了咖啡還有杯子的陶瓷碎片,吳念驚恐不已,急忙大喊:“景爍哥我錯了,我現在就去跟賀婉婉道歉,你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保鏢抬頭看向閔景爍,見他滿臉陰狠沒有半點猶豫。
兩人沒有理會吳念的祈求,她瞪大眼睛,恐懼地想要避開鋒利的陶瓷碎片。
咖啡撒在地上有一會了,溫度雖然沒有最初那么滾燙,但還是很熱。
吳念徹底慌了,“景爍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我爸可是盛秉的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