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莉眼眶里充盈著淚水,柔軟的唇瓣微微顫抖。
她咬緊牙關,似乎在盡力控制不讓淚水落下。
但淚水仍然奪眶而出,在她白皙的臉頰留下令人心碎的痕跡。
換作一般人,看到美人在懷哭得梨花帶雨,早就心急火燎了。
閔景爍冷眼瞪著她:“回答我,你怎么在這!”
張莉滿臉羞怯,不停抽泣,一句話都不說。
閔景爍厲聲呵斥:“閉嘴,別哭了,再哭我就把你丟出去。”
張莉微微顫抖,沒想到閔景爍會這么不近人情。
這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遇到這種事,閔景爍難道不是該關心自己有沒有和她發生關系嗎?
而且她現在未著片縷,閔景爍居然對此沒有反應,這讓她心里有些挫敗。
張莉故作委屈地抽泣道:“昨晚你在酒吧喝醉,我送你到家準備離開,你突然抓住我,把我……嗚嗚。”
沒被子蓋,她被凍了一晚上,有些感冒說話時鼻音很重,還伴隨著幾聲咳嗽,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語義不明的話很容易誤導別人。
閔景爍面色陰沉,譏諷地看著她:“把你怎么了?”
張莉羞憤地抬手捂著臉,小聲的抽泣也變成委屈地慟哭,光潔嫩滑的肌膚上布滿各種紅印,儼然一副激烈交歡過的景象。
閔景爍掀開被子從床上坐起來,他陰戾地質問道。
“你的意思是我在宿醉的狀態下,強迫和你發生關系?并且事后穿上襯衫和西褲?你是把我當成和你一樣的蠢貨?”
張莉臉色發白,她的計劃是想趁閔景爍宿醉意識不清賴上他。
就算第二天意識清醒了,她對自己的容貌身材有自信,早晨時男人的欲望很強烈,閔景爍不可能不動心。
她賭的就是酒醒后跟閔景爍生米煮成熟飯,哪知道想象很美好現實很骨感。
張莉故意用胳膊擠壓胸口兩團豐滿挺拔的蜜桃,閔景爍非但不心動,視線也沒有胡亂打量,還厭惡地盯著她。
“不,不是。”張莉焦急地想要解釋。
可是她現在腦子亂成一團漿糊,計劃被完全打亂。
張莉演技極佳,她悲憤地搖著頭哭訴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被打暈了,后面到底發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啊,好痛。”
她嬌嗔了聲,故意伸手按揉著胸口上方的紅印,那印記明顯是被人用力抓揉過的。
她這是直接把鍋甩給閔景爍,自己只要死咬住說被打暈了,什么都不知道。她是弱勢的那方,閔景爍就得給她一個交代。
理清了思路,張莉心里有了底氣,她痛哭道:“景爍哥,我才是受害者好嗎?我好心好意送你回家,你卻這樣對我。嗚嗚,要不我還是死了算了。”
閔景爍臉色愈發陰沉,“要死趕緊去死。”
他拿出手機打了通電話:“調酒吧的監控,再派兩個人過來。”
“好的,閔總。”
張莉臉色倏變。
閔景爍查監控很容易順藤摸瓜,從賀婉婉口中得知她昨晚先離開的消息,到那時候她就百口莫辯了。
張莉猛地站起身一臉悲壯地朝墻壁撞過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是逼良為娼的現場。
她來不及做出反應,閔景爍拿起床上的被子從張莉的頭頂套進去,動作利索地轉了幾圈。
鵝絨被迅速將張莉渾身纏住,遮擋裸露的肌膚,手腳也被牢牢捆綁起來。
她現在就像是一顆蠶蛹,無法動彈。
“啊,放開我。”張莉奮力掙扎地哽咽道:“景爍哥你不能這么對我,一夜未歸,我家人肯定急死了。”
閔景爍恍若未聞,他給黎志鵬打了電話,打了兩次才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聲音:“這么早給我打電話,怎么?是專門來感謝我的?”
那吊兒鋃鐺的態度讓閔景爍燃起怒火。
“張莉怎么會在我的床上?”
陰惻惻的聲音通過手機聽筒傳進黎志鵬的大腦里,他猛地坐直了身體,驚醒身旁柔若無骨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