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點半,剛剛睡熟的侯五爺,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他皺著眉頭翻身起床,披了一件外套,面色鐵青地走出房間:“我不是說過,我睡覺的時候,不許打擾嗎?”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斌子。斌子跑得氣喘吁吁的,低聲道:“五爺,我……我剛接到消息。”“吳麗紅和她弟弟,不見了!”侯五爺原本還在閉著眼睛養神,滿臉不悅。聽到這話,他猛地瞪大了眼睛,滿臉震驚,睡意全無。“你……你……你說什么!?”侯五爺聲音都有些顫抖了,這個情況,是他完全沒有想過的。斌子連忙把醫院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聽完斌子的話,侯五爺幾乎快炸了。“潘德東去醫院鬧事,抓走吳麗紅和她弟弟,然后這倆人被醫生帶走,沒了蹤影?”侯五爺敲著桌子怒道:“你他媽是豬腦子嗎?”“那么多人在醫院盯著,怎么會讓倆人沒影了呢?”斌子滿臉尷尬:“五爺,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潘德東的人來的特別突然,事情發生的也特別突然,我壓根沒想到啊。”“再說了,誰能想得到,那……那醫院的醫生,會把人擄走了呢?”侯五爺面色鐵青,沉吟了片刻,咬牙道:“潘德東呢?”“他為什么會去醫院抓吳麗紅?”斌子立馬道:“那小子已經被我們抓住了,根據他說的情況,好像……好像是丁三指使他的!”侯五爺瞪大了眼睛:“什么!?”“丁……丁三!?”斌子點頭:“是的,他說是丁三威脅他這么做的。”侯五爺深吸一口氣:“丁三!?”“這么說來,這件事,是陳學文在背后推動的了?”說到這里,他猛然瞪大眼睛,一拍桌子:“不好,陳學文這狗東西,是準備跟我撕破臉了!”斌子:“啊!?”侯五爺咬牙道:“吳麗紅姐弟倆在醫院,就等于是在我手里的人質。”“他現在把人質弄走,這擺明是在做最壞的打算,準備跟我撕破臉,明刀明槍地開始拼了!”侯五爺深吸一口氣,冷聲道:“看來,今晚聶玉玲的死,已經讓陳學文感受到了危機,迫使他提前開始計劃了!”“媽的,這個陳學文,真他媽比猴都精!”斌子并未能想出這其中的因果關系,但也能聽出大致意思,立馬道:“五爺,那要不要我現在帶人去弄死陳學文這個王八蛋?”侯五爺瞪了他一眼:“你他媽瘋了?”“孫尚武沒死,陳學文的遺囑還在。”“現在弄死他,你是想讓孫尚武拿走平南礦業的股份!?”斌子頓時語結:“這……這,我……我沒想那么多啊……”侯五爺皺著眉頭,沉思許久,冷聲道:“罷了,人質不在,那就跟他換個打法。”“這件事,你就當不知道,先不理會。”斌子點頭,正要離開,突然,門外又傳來腳步聲。一個小弟急匆匆地跑了上來,低聲道:“五爺,陳……陳學文在樓下求見!”侯五爺瞪大眼睛:“我沒去找他,他反倒先來找我了!?”斌子低聲道:“五爺,要不要我下去讓他滾蛋?”侯五爺擺了擺手:“罷了,人質都被他弄走了,現在沒必要直接撕破臉。”“讓他上來,我倒要看看,他還想干啥!”斌子下了樓,沒多久,帶著陳學文走了上來。陳學文一進門,便立馬焦急地喊道:“五爺,你……你到底怎么做事的?”“你不是派人在醫院保護麗紅姐弟倆嗎?”“現在他們怎么被人抓走了?”聽到這話,侯五爺差點直接開口罵人。這倆人怎么被人弄走的,你心里沒數嗎?你現在還來興師問罪,這不是賊喊捉賊嗎?侯五爺皺起眉頭,沒有說話。斌子忍不住了,沉聲道:“陳學文,那個潘德東可說了,是丁三指使他這么做的。”“到底怎么回事,不應該是你跟我們解釋嗎?”陳學文瞥了斌子一眼,冷聲道:“五爺,您這意思,是我自己安排人抓走了我女朋友?”“呵,您自己聽聽,這符合邏輯嗎?”斌子冷聲道:“合不合邏輯,你自己心里有數!”“陳學文,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可別做的太過火了!”陳學文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指著斌子怒罵:“你他媽說誰呢?”“讓你派人保護我女朋友,你他媽沒把人保護好,現在還有臉跟我陰陽怪氣?”“五爺,你就是這么管教手下的?”斌子也惱了:“陳學文,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啊!”“你他媽當自己是誰啊……”陳學文順手抓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甩到斌子身上:“我他媽是平南礦業的大股東,是侯五爺的合伙人,你他媽說我是誰?”斌子被甩了一身茶水,不由氣急敗壞:“陳學文,你他媽……”此時,侯五爺一拍桌子:“夠了!”他瞥了斌子一眼,冷聲道:“斌子,你先出去!”斌子有些不甘心,但也只能老老實實地走了出去。侯五爺看著陳學文,冷聲道:“學文,今晚的事情,你也別著急。”“我會調查清楚,給你一個答復的。”“在這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影響咱們整體的工程進度。”“你先回雙龍山,這件事,我幫你解決!”陳學文深深看了侯五爺一眼:“既然五爺這么說,那我相信五爺。”“不過……”他掏出檔案袋,道:“我今晚又把李冰元手里那些礦拿到手了。”“五爺,我在平南礦業的股份,是不是得提升一下啊?”“兩成,太少了!”侯五爺皺起眉頭,看著桌上的檔案袋,冷聲道:“陳學文,你也太貪心了吧。”陳學文笑道:“五爺,能者多勞,但能者也要多得啊!”“要不然,以后誰還敢為您做事呢?”“您說是吧?”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