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州市療養院。清晨時分,劉文軒拿了禮品趕到這里,尋到了太公住的那個套房。他走到樓下,便被劉文淵的手下發現。那手下將劉文軒攔住,告知他太公昨晚剛剛經過治療,現在還在休息,不能受到打擾。劉文軒不甘心,便讓這個人給劉文淵打電話。沒多久,劉文淵從樓上走了下來:“老三,你的心意,我會轉達給父親的。”“不過,父親現在還在昏迷當中,真的不方便見人。”“你先回去吧,等父親的情況好轉了,我會告訴你的!”劉文軒心里一涼,他想起陳學文之前說的話。太公,果然不見他!他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把李成全的事情,跟劉文淵說了一遍。劉文淵聽完,只是皺起眉頭,冷眼看著劉文軒:“老三,你跟我說這個,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李成全這件事,是我們在背后指使?”劉文軒連忙道:“大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咨詢一下太公,這李成全,會不會是被什么人所脅迫,做了這樣的事情?”“畢竟,他跟隨太公的時間很久了,對太公忠心耿耿……”劉文淵直接擺手:“別說什么忠心耿耿,他既然做這件事,那說明他對太公,就不夠忠心。”“真正忠心的人,怎么會做這種事?”說著,他又拍了拍劉文軒的肩膀:“老三,父親一直對你寄予厚望。”“這段時間,父親身體不好,實在操不了這么多心。”“這些事,我都不敢讓他知道,我害怕他承受不了。”“你現在代父親管理永文村的大小事務,我希望你能夠幫父親分擔一些壓力,而不是一直給父親增加壓力,明白嗎?”劉文軒陷入沉默,他看得出來,劉文淵壓根不愿意談這件事。李成全跟隨太公那么長時間,現在他死了,劉文淵甚至連為他說句話都不愿意。由此可見,李成全,真的是一枚被拋棄的棄子!而這,也驗證了陳學文說的話。直到此刻,劉文軒算是徹底看明白,這件事,的確是太公指使的!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大哥,對不起。”“我一定會做好永文村的事情,不讓太公操心的!”劉文淵滿意點頭:“這就對了。”“記住,別讓父親失望!”說完,劉文淵便轉身上樓了。劉文軒站在樓下,沉默許久,又抬頭看了看樓上那個關著窗簾的房間,輕輕嘆了口氣。他開車走出療養院,沒有回永文村,而是直接開到了平水橋。站在橋上沉默許久,劉文軒從脖子上取下來了一個玉質吊墜。這個吊墜上面,刻著一個劉字,是當年太公帶領他們打退入侵永文村那些人之后,送給他們這些核心骨干的禮品,象征著永文村劉氏宗族的團結,也象征著太公的威望。劉文軒拿著吊墜看了許久,最后,他猛地抬手,將吊墜扔進了翻滾的河水當中。這一天,他對太公的信仰,徹底崩塌!……中午,陳學文正跟劉永強和幾個兄弟在一起吃飯。突然,房門打開,劉文軒徑直走了進來。看到劉文軒,劉永強不由一愣:“三叔!?”“你咋來了?”劉文軒朝他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我跟陳學文說點事。”劉永強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陳學文。陳學文擺了擺手,劉永強便帶著其他幾人出去了。屋內只剩下陳學文和劉文軒兩人。陳學文放下筷子,笑道:“沒見到太公吧?”劉文軒沒有回答,而是直接反問:“說吧,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陳學文看著劉文軒:“干嘛這么問?”劉文軒冷聲道:“你想讓我取代太公,但是,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甘心為他人做嫁衣。”“所以,你肯定有更大的野心,我要知道你的野心到底是什么。”“不然,我不會跟你合作的!”陳學文笑了笑:“怎么?擔心我對永文村有野心,害怕我是打永文村的主意?”劉文軒沒有回答,算是默認了。陳學文笑道:“放心吧,一個小小的永文村,還真不是我的目標。”“對我而,永文村只是一個跳板,我需要永文村作為基礎,然后走到更高的位置。”“所以,你無需擔心我對永文村有什么企圖。”“這里,裝不下我陳學文的野心!”劉文軒深吸一口氣,陳學文最后一句話,讓他身體也是一顫。他能看得出,眼前這個年輕人的野心是真的很大。但他沒想到,陳學文的野心,竟然大到如此程度。他沉思許久,咬牙道:“我如何相信你?”陳學文笑了:“你為什么要相信我呢?”“咱們只是合作關系,又不是上下級關系。”“我幫你拿回永文村村民的那些門面,幫你解決永文村的這些事情。”“而你,只需要給我提供一些幫助罷了。”“這些門面,最終都是回到了永文村村民的手里,又不是落在我手里。”“你要覺得我提出的要求過分了,你不做就是了,我還能命令你不成?”劉文軒愣住了,仔細一想,陳學文從頭到尾都是跟他說的合作啊。他撓了撓頭:“那你想讓我為你提供什么幫助?”陳學文搖頭:“我也不知道將來會遇到什么事情,所以,我也不知道會有什么事情找你幫忙。”“不過,有需要的話,我自然會找你的。”“至于幫不幫我,那就看你的良心了!”劉文軒再次陷入沉默,過了好一會兒,他方才深吸一口氣,咬牙道:“好,那我跟你合作!”“說吧,接下來該怎么做!”陳學文笑著點頭:“很簡單,把你拿回你那些門面的事情宣傳出去,最好讓永文村所有人都知道。”“我要讓永文村所有人,都生出要把門面拿回去的心思!”“這樣,就算太公不想給,永文村的村民,也會自己搶!”劉文軒面色一變,半晌后才低聲道:“你……你這招,真歹毒!”“不過,也挺適合。”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