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長生:“如果馬天成和丁文慧有個兒子,那么,肯定是這個兒子繼承一切,那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馬天成和丁文慧生了兩個女兒,而這兩個女兒,也早早被丁家安排嫁人了。”“那么,馬天成留下來的東西,就不能由這兩個女兒繼承了。否則,就是落入外人手中了!”說到這里,胡長生冷笑一聲:“丁家為了搶奪馬天成留下來的東西,可謂不擇手段到極點。”“就連丁文慧,也夠狠心,把自己兩個女兒遠嫁。”“這大家族的人,果然是沒有什么親情可啊!”陳學文并不知道這些內幕,也是聽得震撼不已。難怪馬天成和丁家的關系如此針對,原來里面牽扯了這些情況啊。陳學文思索了一會兒,道:“但是,這跟娶馬天成的小女兒有什么關系?”“現在能跟丁家抗衡的是馬天成,三個月之后,馬天成不在了,那誰還攔得住丁家?”胡長生道:“馬天成早就知道這一點,所以,他也給夏青荷和夏芷蘭安排好了一切。”“他這些年布置好了很多東西,夏芷蘭,可以繼承他至少七到八成的影響力,包括他背后的那些勢力。”“而夏青荷,早在九年前,就拜入京城一個大人物的膝下,成了那個大人物的關門弟子。”“京城那個大人物,可是連丁家都不得不忌憚的存在,她要護著夏青荷和夏芷蘭,沒人能動她們。”陳學文:“那馬天成還要女兒嫁人做什么?”胡長生笑道:“我可能沒表達清楚。”“明面上,丁家動不了她們。”“但是,丁家可以用別的手段,一點一點搶走她們手里天成集團的股份,搶走馬天成為她們留下來的產業,讓她們最后什么都不剩下。”“馬天成需要有人幫她們保住這些產業……”胡長生頓了一下,輕聲道:“而且,馬天成還希望有人能幫他做成他未能做成的事情!”陳學文想起之前丁三說過的事情,馬天成想要殺回北方。看樣子,馬天成其實是想培養一個接班人,幫他殺回北方啊。而丁家,很明顯不會幫他這么做,丁家只想要利益!殺到北方,明顯不符合丁家的利益。陳學文陷入沉思,胡長生的分析,也讓他看清楚了眼前的局勢。丁家步步緊逼,馬天成只剩三個月的時間了。也就是說,他必須該做出選擇了。要么,娶馬天成的女兒,接收馬天成留下來的這一切。要么,就是三個月之后,丁家來跟他清算一切!見陳學文沉默不語,胡長生便笑道:“行了,老弟,你也別太自信了。”“夏芷蘭能不能看上你還是兩說呢,你真以為自己是什么情圣啊?”“對夏芷蘭而,她也不一定會接受你。”“你們兩個都清楚,這場聯姻的目的是什么。”“你們或者能結婚,但真的,人家不一定讓你碰。”“所以,你就別愧疚了,這不是背叛,這只是個形式。”胡長生又笑了笑,道:“再說了,難不成你一輩子不找別的女人了?”陳學文被胡長生的話說動。是啊,只是結婚而已,只是個形式罷了,這倒是能接受。而且,正如胡長生所,夏芷蘭未必看得上他,那又何必想那么多呢?陳學文看著胡長生,誠懇地道:“胡爺,多謝你的指點。”“今晚,我去吃這頓飯!”胡長生頓時笑了:“你要去吃這頓飯,那我就知道該怎么選擇了。”說著,他又笑道:“不止我知道該怎么選擇,其實,平州很多人都知道該怎么選擇了。”“比如,劉栓子!”陳學文一愣:“劉栓子?”胡長生笑道:“怎么,你真以為劉栓子那種大嘴巴,能在平州十二區老大的位置上順利坐這么久嗎?”“實話告訴你,劉栓子的媳婦,是我妹妹!”陳學文:“啊?”“我怎么不知道?”他看過胡長生的資料,也看過劉栓子的資料,但并沒有顯示這些啊。而且,劉栓子媳婦,不姓胡啊。胡長生無奈嘆了口氣:“同父異母。”陳學文愣了一會兒,旋即笑了,說白了,就是胡長生他父親在外面找的小三生的孩子啊。不過,胡長生跟他說這個消息,也表明了一種態度。胡長生跟劉栓子的關系,知道的人估計不多。而胡長生把這消息告訴陳學文,其實也是在向陳學文表態,他是真的決定要投靠陳學文這邊了。不僅胡長生投靠,劉栓子也會投靠過來!而此時,陳學文也終于想明白,為何上次開會的時候,劉栓子是那種表情。他一直懷疑劉栓子不簡單,現在才知道,不是劉栓子不簡單,而是他背后的胡長生不簡單啊!陳學文伸出手:“胡爺,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胡長生跟陳學文握了握手:“我現在可是拿全副身家壓在你身上,你要讓我失望了,那我可得抱著你一起死!”陳學文哈哈一笑:“放心,有胡爺支持,我有信心!”胡長生滿意點頭,看了看陳學文身上的衣服,皺眉道:“行了,你趕緊去收拾一下吧。”“穿這身去見夏芷蘭,肯定不適合!”陳學文笑道:“你不是說,這只是一場聯姻嘛。”“她看不看得上,并不重要吧?”胡長生:“那也沒有這樣不修邊幅的啊。”“收拾一下,說不定讓人看上了呢!”“夏芷蘭那孩子我見過,長相,絕對沒問題。”陳學文笑了笑,也沒在意。他也沒有去刻意買新衣服,只是換了一身比較得體的干凈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便給丁三打了電話,讓他準備禮物。丁三得知陳學文要去吃飯,頓時又激動起來,連忙開始忙活,給陳學文備了禮物。下午六點,陳學文坐上車,直接趕往馬天成五房妻子夏青荷的住宅!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