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陳學文剛剛醒來沒多久,賴猴便急匆匆走了進來。“文哥,剛剛接到消息,紅袍會那邊好像查到了李觀云的下落,派了很多人出去做事了。”陳學文聞,頓時一笑:“這是準備引咱們出去啊。”賴猴一愣:“啊?這是為了引咱們,不是發現了李觀云?”陳學文笑道:“如果他們真的發現了李觀云,那就不會這么大張旗鼓了,反而要低調做事。”“畢竟,他們還得提防咱們去救李觀云,同時也要防止李觀云逃跑啊。”“現在他們把聲勢鬧大,這擺明是做給咱們看的,就是引咱們過去露面的。”賴猴恍然大悟,低聲道:“那咱們先不理會他們?”陳學文擺了擺手:“演戲嘛,該做的反應還是得有的。”“咱們什么反應都沒有,那豈不是讓人覺得咱們已經看穿他們的把戲了,那接下來還怎么玩?”“你去把這件事告訴大剛,讓他帶一些人,去現場看一下。”“記住,遠遠看一下,千萬別太靠近了。”“還有,別讓大剛知道對方這是在故意引咱們露面。”賴猴一愣:“為什么?”陳學文平靜道:“大剛是一步很重要的棋,關鍵時刻得用上他。”“還有,咱們反應如果太過平靜,也會引來對方的懷疑。”“所以,別讓大剛知道實情,有助于麻痹對手!”賴猴立馬點頭,急匆匆出去找大剛了。陳學文這邊掏出手機,上面已經收到了一條短信——計劃開始!發件人:周瘸子!陳學文淡然一笑,回了一條信息,然后收起手機,讓人帶了一些早餐回來,開始吃早餐。……十一點,蜀中一個地形復雜的巷子內。平日里沒什么人的巷子內,此時突然多了很多陌生男子,在這附近游蕩,而主要位置,就是在一個小樓外面。這些男子,正是紅袍會的人。而在巷子拐角處的一輛車里,正有幾個人躲在這里悄悄觀察著外面。其中有一人,正是灰狼。另外幾人,都是紅袍會和之前青城幫的人物。按照洪元帥的計劃,眾人今天假裝在這里抓捕李觀云,而真正目的是引出陳學文等人。他們今天故意把聲勢鬧大,就是為了讓陳學文接到消息,從而趕來支援李觀云。眾人正在車里等待,突然,一個小弟急匆匆走了過來,低聲道:“剛才大剛帶了七八個人,在附近出現了一下,不過立馬溜走了!”“我們的人連追都來不及追!”車內幾人頓時皺起眉頭,灰狼沉聲道:“媽的,這王八蛋,溜得挺快啊。”“這是看出來咱們這是個陷阱了?”另外一人則是啐了一口:“哼,跑得了這一次,跑不了下一次。”“洪大哥都說了,今天這只是一次試探。”“下次,他們就跑不了了!”灰狼聞,頓時詫異道:“為什么?”這人看了灰狼一眼,冷笑:“大哥他們已經初步查到了李觀云的下落,這兩天之內,就能確定李觀云的行蹤。”“到時候,大哥就會親自設下陷阱。”“陳學文他們要是來救人,那就把他們也一起一網打盡。”“要是不來救人,那正好,咱們剛好可以抓了李觀云!”“不管結果如何,咱們都沒有損失!”灰狼聞,不由一怔。也就是說,下一次,洪元帥再出手布局,陳學文可就難逃一劫了。在這一刻,他有些猶豫,在心里盤算著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陳學文。他是真的害怕陳學文落到孫天祿或者洪元帥的手里。畢竟,一旦陳學文遇險,難保他不會把灰狼的罪證曝光啊。沉思許久,灰狼最終還是做了決定,要悄悄通知一下陳學文。牽扯到自己的生死存亡,灰狼必然不能大意。……中午十二點,蜀中天橋廣場,紛亂的廣場中間,張鈺紅站在人群中。面對熙攘的路人,張鈺紅眼神堅決,突然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朝著其中一個方向磕了一個頭。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頓時引來四周不少人的注意,她身邊那些人迅速避開,讓出一片空地,人們站在四周對著張鈺紅指指點點,看她的眼神,就如同是在看一個傻子精神病似的。然而,張鈺紅卻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她站起身,往前走了三步,然后,再次跪倒在地,朝著前方磕了一個頭。如此,周而復始,她三步一跪拜,三步一跪拜,就如同朝圣者一般,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廣場上頓時來了不少人,人山人海地圍在四周,對著張鈺紅指指點點。可張鈺紅卻始終不停,繼續這樣,一路跪拜,慢慢便離開了廣場的范圍。然而,圍觀的人卻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甚至,就連不少媒體也急匆匆地趕了過來。這樣的事情,著實很少發生,所以,這些媒體都想搶著過來報導頭版頭條。一些記者急匆匆地趕過來,追著張鈺紅詢問,想要搞清楚她到底是怎么了。然而,張鈺紅卻始終沒有說話,只是繼續虔誠地跪拜前行,一路如此。那些記者見問不出什么內容,便立馬讓攝影師跟著追拍。甚至,有的記者直接開始在現場做出了猜測,什么精神病發作,什么邪教徒,什么拜神入迷了之類的,各種猜測都有。這場鬧劇,一直持續到下午五點半,張鈺紅從天橋廣場,一路跪拜前行,持續了足足五個多小時,終于來到了終點,羅漢寺!她在羅漢寺內跪拜祈求,外面圍了數百人,都是被她這怪異舉動吸引過來的。而在這場混亂中,已有消息靈通的記者打聽到張鈺紅的情況,猜測她是為了給兒子祈福,才有了這樣的舉動。所以,很多記者便當場開始寫通稿,甚至有人開始當場做起新聞報道。很快,張鈺紅的事情,在蜀中傳開,成為不少人討論的新聞。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