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陽市。八字胡并未休息,還在不斷地接收著從北燕市傳來的消息。他的人還一直在跟蹤著陳學文那批人,而去找大白臉的那個男子,也是他安排的。他派出大量手下,盯上了陳學文這邊的人,包括抓走了大白臉兒子的賴猴等人,為的就是控制全局。為此,他不僅將北燕市那邊絕大部分人都調出來了,甚至還從塞都市和東皇島調來了不少人手,配合他們做事。不過,當他確定陳學文要選擇從塞都市來接應馬天成之后,便讓塞都市的人回了塞都市,開始在塞都市做部署。而他又從東皇島調集了一批人過來做事,彌補人手上的欠缺。可以說,現在陳學文那邊只有幾十個人,但盯著陳學文的,卻有三四百人。這么多人,無縫銜接地跟蹤陳學文這批人,完全可以掌控陳學文這邊的一切動作。在接到手下傳來的消息后,青年立馬湊到八字胡身邊:“駿哥,我終于明白,你為什么說陳學文最終選擇的路線是塞都市了!”八字胡看了他一眼:“哦?你也看出來了!”青年立馬笑道:“陳學文找大白臉,要利用大白臉的車隊幫他做事,擺明就是打算利用大白臉的貨車車隊,幫他接應馬天成。”“大白臉的貨車車隊,主要走的是塞都市那條線進北境。”“而且,大白臉跟塞都市那邊不少搞物流的老大關系不錯。”“找大白臉幫忙,可以利用貨車,隱蔽地將馬天成接應到塞都市,然后轉入北燕市。”“陳學文這一招,還真夠狡猾啊!”“要不是您一直派人盯著陳學文,我做夢也想不到,他竟然會找貨車這條路子!”八字胡卻是冷漠一笑:“事情,恐怕沒這么簡單!”青年頓時一愣:“啊?”八字胡看了他一眼,道:“我說過,陳學文這個人做事,向來虛虛實實,難以預料。”“他表現出來的計劃,和他真正施展的計劃,往往相差甚遠。”“而那種能被人察覺到的計劃,往往不是他真正的計劃!”青年撓了撓頭,奇道:“可是,陳學文去找大白臉,這已經做得很隱蔽了啊。”“要不是咱們派去盯梢的人多,估計還真的察覺不到這件事呢。”八字胡搖了搖頭:“可是,他們的人,綁架了大白臉的兒子啊!”“這件事,不隱蔽吧!”青年頓時愣住了,好一會兒才低聲道:“要不是咱們盯著他,估計也不會往這方面聯想吧。”八字胡依然搖頭:“大白臉的兒子被綁架,這件事做得有點明目張膽了。”“所以,我可以斷定,大白臉這個路線,也是個虛招。”“陳學文,應該另有計劃!”青年看著八字胡篤定的表情,也不由對自己的判斷產生了懷疑。正在沉默中,突然,外面有人急匆匆跑了進來,把最新的消息傳遞了進來。按照這個人傳回來的消息,早早進入北燕市的周瘸子等人,也在暗中行動了。在陳學文去找大白臉的時候,周瘸子這批人,去找了北燕市一個做鋼材生意的老板。這個老板手里有幾輛貨車,經常往北境跑,運送鋼材和一些其他材料。在陳學文跟大白臉談合作的時候,周瘸子也給這個老板拿了一筆錢,跟這個老板談成了一個合作。聽聞此消息,八字胡頓時冷笑起來:“看來,我對陳學文的估計,果然沒錯!”“大白臉那條路線,果然是個虛招。”“他真正要利用的,應該是這個鋼材老板的運輸車隊!”青年此時也是目瞪口呆,半晌后才嘟囔道:“媽的,這個王八蛋,做事也太他媽狡詐了吧?”“一招接一招的,這誰能防備得了啊?”八字胡也是感慨一聲:“年輕一代當中,做事像他這么謹慎的,我還真沒見過。”“難怪被馬天成當成繼承人,果然是有兩把刷子啊!”感慨了一句后,八字胡便吩咐下去,讓青年再次派人去找到這個老板。既然這個鋼材老板能被周瘸子用錢收買,那他們也能出更高的價錢收買這個鋼材老板。而事實,正如他們猜測的那樣。他們派去的人,拿出更高的價錢收買了那個鋼材老板。同時,從鋼材老板口中得知,陳學文是要讓他們進入北境,幫忙接一個人回來。而選擇的路線,也正是八字胡之前預測的塞都市。事實上,陳學文選擇貨運的方式去接人,那肯定是要走塞都市。畢竟,走東皇島,繞路太遠,北燕市這邊去北境的車隊,根本不可能繞道去東皇島!確定了陳學文真正選擇的路線,八字胡便更加放心了。在他看來,只要盯著陳學文,便一切盡在掌握了。這件事之后,陳學文又在北燕市里面轉了幾圈。八字胡的人始終緊緊跟著陳學文這批人,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不過,之后陳學文就再沒什么特別的舉動了,只是在北燕市轉來轉去,好像是在踩點似的。對于這個情況,八字胡也沒怎么理會,只是讓人盯著。對他而,陳學文并不重要。畢竟,解決一個陳學文,在他看來,就是碾死一只螞蟻,徐一夫也不會因此獎勵他。而通過陳學文找到馬天成,才是最重要的!根據陳學文的舉動,判斷馬天成逃跑的路線,最終拿下馬天成,那他就是立下大功,說不定日后能被徐一夫派去執掌一省的地下勢力呢!這樣的機會,他當然不愿錯過。……陳學文等人仿佛漫無目的地在北燕市轉悠,一直到了凌晨一點多的時候,陳學文他們的車隊駛到了北燕市汽運廣場附近。車隊在這里停下了,幾個人從車上溜了下來,悄悄潛入了汽運廣場。因為廣場很是空曠,八字胡的手下不敢太接近,所以,一時間也無法跟上這些人。就在他們調集人手,準備從別的路線跟上這幾人的時候,一個驚人的消息突然傳來:徐一夫派來北燕市坐鎮的那個手下,被人暗殺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