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后,車隊駛出平北省,進入平南省的境內。剛繞過交界處的轉角,陳學文便遠遠地看到,在平南省的路邊,兩邊排開,停了無數車輛,一眼望不到盡頭。每輛車的外面,都站著人,翹首以盼地看著這邊。見到車隊回來,眾人頓時躁動起來,有不少人踮起腳尖,想要看清楚車里的情況。陳學文看得真切,站在路邊的這些,全都是天成集團的成員。站在最前面的,乃是天成集團的那些高層,包括胡長生這位東梁侯,還有如今平州十二區的老大,以及天成集團的那些董事會成員。其中,就連丁家的人也來了不少,都站在路邊。丁慶豐,丁慶元,此刻也是神色肅穆,看著車隊過來。而往后看去,則是來自平南各市的大人物。所有人,都在此地恭候馬天成了!看著這一幕,陳學文心里也是有些感慨。這便是馬天成在平南的影響力啊!不管是敵人還是朋友,對他,始終保持敬佩。車隊沒有停下,馬天成此時已是疲憊不堪。他打開車窗,朝眾人揮了揮手。看到車內坐著的馬天成,現場又是一陣轟動,臉上都帶著興奮和喜悅。不過,看著馬天成憔悴疲憊的樣子,也有不少人眼眶都紅了。沒人打擾馬天成,只是站在兩邊,注視著車隊駛過。在車隊駛過這些車輛之后,這些車輛方才紛紛點頭,在后面跟上了馬天成的車隊,朝平州趕去。中午時分,車隊駛入平州。按照之前的計劃,是直接先回丁文慧住的莊園。不過,在進城的時候,馬天成再一次陷入昏迷,不得不直接送到了醫院。陳學文站在走廊里,焦急地來回踱步。沒多久,胡長生丁慶豐等天成集團的高層也都紛紛趕到了。再之后,雙目紅腫的丁文慧急匆匆地趕了過來。之后沒多久,夏青荷,夏芷蘭,還有馬天成的另外三個夫人也都紛紛趕了過來。雖然馬天成每年都不一定會見這三個夫人一次,但她們依然對馬天成充滿敬佩,心里一直認定這就是自已的男人。五個夫人見面,卻沒有絲毫爭執和憤怒之類的。她們都站在病房門口的位置,平靜地等待著,臉上都很焦急,卻沒人說話。夏芷蘭悄悄走到陳學文身邊,她絕美的面容,也憔悴了許多,可見這段時間應該是沒有休息好。畢竟,自已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冒險去了北境,她又如何能夠休息得好?夏芷蘭低聲道:“學文,謝謝你把我爸帶回來了!”陳學文看著夏芷蘭憔悴的樣子,不由嘆了口氣,低聲道:“不用謝我。”“馬爺的事情,是我必須做的!”夏芷蘭眼眶發紅,看了看病房的方向,低聲道:“我聽說,我爸受傷很重。”“到底……到底什么情況?”聽到這話,旁邊丁文慧夏青荷,以及那三個夫人,甚至不遠處的胡長生丁慶豐等人也都紛紛看了過來。平南這邊的人,都接到消息,知道馬天成在北境負了傷,甚至吐血了。可究竟傷勢如何,眾人卻都不知道!陳學文面色沉郁,低聲道:“馬爺在北境偷襲徐鋒徐烈的時候,為了不讓他們逃掉,也為了盡快斬敵,就不惜以負傷為代價,斬殺他們兩個。”“之后,又被徐一夫兩次攔截,兩次交手。”“馬爺傷勢未愈,兩次交手,導致馬爺傷勢加重。”他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其實,馬爺在京城,已經暈倒過一次了。”一聽這話,夏芷蘭的眼淚頓時涌了出來。不遠處,丁文慧夏青荷,還有另外三個夫人,眼眶也都紅了。至于胡長生丁慶豐等人,則都是悵然嘆息。“那……那我爸他……他……”夏芷蘭聲音顫抖,壓根說不出后面的話。看著夏芷蘭淚流滿面,陳學文也是心里難受,不知道該不該把真正的情況告訴她們。所有人都以為馬天成還有二十來天的時間,可事實上,馬天成,恐怕連幾天時間都撐不住了啊!就在此時,病房門突然打開,穿白大褂的醫生從里面走了出來。一看到這醫生,丁文慧立刻急道:“洪院長,天成……天成他怎么樣了?”這個醫生,乃是醫院的院長,也是平南境內醫術最高明的幾人之一了。馬天成送到這里,便是他親自坐鎮,負責救治的。洪院長取下口罩,神情肅穆,悵然嘆息著搖了搖頭。一看到他的表情,夏芷蘭直接癱了。陳學文連忙將她扶起,把她攬在懷中,但夏芷蘭已哭的帶雨梨花。丁文慧夏青荷,包括那三個夫人,也是如遭雷擊,面色慘白。“天成……天成到底怎么樣了!”丁文慧急道。洪院長嘆了口氣:“情況很嚴重。”“癌細胞擴散全身,原本就已經病情危急了。”“他這次又受了重傷,內臟都遭受了重擊,導致他的情況更差。”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