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莊老進來,不僅陳學文震撼,就連丁家眾人,也都是震撼到了極點。這位供奉武者,對于丁家而,可謂是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他不插手丁家的事情,但只要他在丁家一日,那丁家便絕不會倒,這也是丁家所有人的共識!所以,他在丁家的地位也極其超然。即便是丁家輩分最高的叔公,見到莊老,也得客客氣氣恭恭敬敬。而平日里,也沒人敢去打擾莊老。莊老的存在,便是丁家最后的支柱,除非丁家到了生死存亡之際,莊老才會露面。而今晚,莊老竟然出來了?這一刻,所有人心里都充滿了疑惑和猜測。難不成,是因為陳學文把動靜鬧得太大,所以,莊老打算出來教訓陳學文?想到這里,丁家眾人的心情也都跟著激動起來。如果莊老出手的話,那丁家的人可就什么都不會畏懼,會拼上命跟陳學文對拼到底的!陳學文這邊,他心里也有些忐忑。他今晚之所以搞出這么大的動靜,沖進丁家,其實也是有他自己的打算的。可是,誰能想得到,自己的事情竟然會遭遇這樣的意外。他的事情還沒辦成,莊家這位定海神針竟然出來了?這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打算阻止自己?陳學文不由在心里思索起來,如果莊老阻止的話,他該如何處理。當然,最重要一點,肯定不能跟莊老硬碰硬。畢竟,他是馬天成的恩人,救過馬天成,教過馬天成武功。即便馬天成不在了,可陳學文依然得繼承他的遺志,保留對莊老的尊重!就在陳學文在心里不斷盤算的時候,莊老已經走到了大廳當中。他看了看劍拔弩張的眾人,咳嗽了幾聲,擺手道:“大晚上的,搞出這么大動靜,讓不讓人睡覺了?”一聽這話,陳學文心里咯噔一下,莊老這是在指責他了。而丁家眾人卻是大喜過望,莊老果然是出來對付陳學文的啊。之前躲在人群后面的丁文燕頓時好像找到了靠山似的,立馬站了出來:“莊老,不是我們鬧事,是這陳學文欺人太甚。”“您看,他帶了這么多人,拿著武器殺到咱們丁家,這擺明是要來血屠我們丁家啊!”此一出,丁家其他人立馬跟著附和,嚷嚷著陳學文是要來丁家殺人的。而這話,其實也是暗戳戳地擠兌莊老。畢竟,莊老是丁家的供奉武者,主要職責便是保護丁家的安全。現在有人來丁家鬧事,你這位供奉武者,也該做你該做的事情了吧!面對丁家眾人的指責,陳學文并未說話,只是沉默地看著莊老。他要先搞清楚莊老的態度,再決定如何處理這件事。莊老又咳嗽了幾聲,揮了揮手,止住眾人的聲討。然后,他看向陳學文,上下打量了陳學文一番,輕聲道:“你就是天成的那個女婿?”面對莊老,陳學文不敢怠慢,連忙收起兩把剔骨刀,彎腰拜下:“正是。”“晚輩陳學文,拜見莊老!”莊老沒有在意陳學文的恭敬,而是繼續打量了陳學文一番,然后笑道:“沒想到,小芷蘭長得那么漂亮,找的老公,卻是這么其貌不揚。”陳學文恭聲道:“能得芷蘭厚愛,是晚輩的榮幸!”莊老再次笑了笑,目光掃過陳學文身后眾人,面色轉寒:“即便你是天成的女婿,但做事也得講規矩!”“這里是丁家大院,你帶著這么多人,鬧哄哄地來這里,成何體統?”聽著莊老的呵斥,丁家不少人都暗笑起來。陳學文面色微變,但還是恭敬地道:“莊老,實在抱歉。”“晚輩實在是因為太過憤恨丁家的卑劣行徑,所以,今晚才帶人來丁家討個說法!”“我知道這樣做不合規矩,但是……”他深吸一口氣,昂首冷聲道:“今晚我妻子和岳母差點遭了毒手,這個時候,任何規矩于我而,都可以無視!”聽著陳學文這擲地有聲的話語,莊老不由再次打量了陳學文一番,然后,他臉上并無憤怒,反而笑了起來。“難怪能被天成選中,果然有點氣魄!”莊老感嘆了一聲,臉上表情有些緬懷,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憶起曾經那位平南之王。他沉默了片刻,再次看向陳學文:“看在天成的面子上,今日之事,我不與你計較。”“不過,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第二次。”“否則……”他面容轉寒,冷聲道:“老夫雖然年邁,但殺人的本事,并未生疏!”說話間,他那看似老邁的身軀,卻仿佛突然變得高大了許多。而他的眉宇間,也多了一絲陰冷的殺氣。雖未動手,但只是一個眼光,便讓陳學文旁邊的吳烈如臨大敵,不由自主地擺出了防御的姿勢。陳學文心里也是一驚,之前他便聽人分析過莊老的情況。莊老雖然有很多年未曾出手了,但他本身的實力,可是極強。畢竟,馬天成基本都算是他教出來的。馬天成對莊老的實力,也是非常敬佩的。如此一個強者,雖然年邁,但依然有著極強的威懾力!至少,如果他想殺陳學文,只怕吳烈也未必能攔得住!面對如此氣勢的老人,陳學文心里雖有畏懼,但面色卻始終如舊。他平靜地看著莊老,道:“多謝莊老提醒。”“但是,今天我妻子和岳母差點遭了毒手,這件事,我若是不討個說法回去,也沒臉活著了!”“所以,今晚,我陳學文可以死,但這件事,必須解決!”莊老沒想到陳學文竟然還敢如此跟自己對著干,他深吸一口氣,直直盯著陳學文,眼中精芒閃爍不停。半晌之后,莊老方才吐了口氣,輕聲道:“你覺得是丁家的人對你妻子和岳母下手的?”陳學文很干脆地點頭:“是的!”旁邊丁文燕一聽,直接怒了,破口罵道:“放屁!”“我丁家的人,怎么可能會做這種事?”“陳學文,你少往我們丁家頭上栽贓!”“說不定是你那妻子岳母在外面招惹來的野男人做的呢!”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