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學文的話,熊寶寶緩緩點了點頭,低聲道:“陳兄弟說的沒錯啊。”“海外青幫和海外洪門的介入,來的實在太突然。”“這感覺,就好像是他們很早之前就知道陳兄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會逃亡出去似的,所以才會提前派人攔截陳兄弟。”“所以,這次的事情,估計真的跟陳兄弟沒有關系啊!”白延慶則是直接啐了一口:“熊少,你這人怎么一點立場都沒有啊?”“陳學文隨便幾句話,你就被他給騙到了?”“他說跟他沒關系,那就沒關系了?”“臨湖莊園四省老大全部死在里面,而他身邊的親信,卻都毫發無損地出來了,這他怎么說?”“再說了,那天中午,我爸他們剛指責他妄圖掌控中原六省,爭辯了幾句,當天晚上就發生那樣的事情,這不是他做的,還能是誰?”趙旭也是平靜點頭:“熊少,你不能被他這種花巧語給騙了。”“陳學文這個人,最為狡詐。”“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搞一些苦肉計,這也很正常。”“再說了,這一次他看似兇險,但事實上,他都做好了一切準備,毫發無損地回去了。”“咱們不能因為他被海外青幫和海外洪門圍堵,就說他是無辜的。”說著,趙旭看著陳學文,冷聲道:“發生這樣的事情,只能說明,他陳學文平日里做事太過分,得罪了太多人。”“所以,才會被海外青幫和海外洪門圍追堵截。”“甚至,洪章省曹雙平以前可是跟他合作的關系。”“結果,連曹雙平都親自帶人圍堵他,那就更能說明問題了!”熊寶寶撓了撓頭,低聲嘟囔:“不至于吧。”趙旭和白延慶沒有理會他,而是看著陳學文:“姓陳的,你的廢話說完了嗎?”陳學文淡笑:“首先,這不是廢話。”“再者,咱們還只是剛開始而已,急什么?”白延慶急道:“媽的,有屁快放,能不能利索點!”“我們的時間不是時間啊?”陳學文深深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慶少,你們齊東省那幾個元老,就在隔壁坐著。”“你要是著急,你可以現在離開。”“不過呢,我這話只說了不到三分之一,你想走,只能帶走一個人。”“要不,你自己決定一下帶誰走?”白延慶張了張嘴,最終說不出話,帶誰走都不適合啊!“媽的,你繼續!”白延慶最后只能扔出這么一句話。陳學文淡然一笑,看著趙旭:“我被海外青幫和海外洪門追殺的事情,到底為何,大家自己思考。”“現在呢,我要說另外一些比較重要的信息。”他深吸一口氣,道:“首先第一件,就是奎爺意外死亡的事情。”“我后來復盤了整件事,突然發現,我可能誤會趙旭的姐夫萬聰了。”“奎爺,應該不是萬聰害死的!”聽到這話,白延慶和熊寶寶立馬都瞪大了眼睛,趙旭表情則略有些不自在。而與此同時,在隔壁房間里,還有幾個人坐在這里。屋內還放著一個揚聲器,會議室里的聲音,這邊都能聽得清清楚楚。這也是丁三刻意安排的,跟那三個老大開會的同時,也會讓這邊的人聽到那邊的對話。這幾個人,正是之前進攻平南省,卻被陳學文俘虜的那幾個帶頭的人。張北山,也坐在其中。他的表情始終都處于陰沉之中,眼神也有些土灰,仿佛遭受了什么打擊似的。原本他坐在這里,都是一不發,連一點動靜都沒有的。而在聽到陳學文的聲音之后,他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體,直勾勾地看向了陳學文這邊。其他幾人,也是表情驚訝,齊齊看著這邊。畢竟,他們之前了解到的情況,趙勝奎就是被女婿萬聰派人伏擊害死的。而這件事,也是陳學文調查出來的。可是,現在陳學文怎么又推翻了自己的結論?白延慶此時也顧不上憤怒,看著陳學文急道:“不是萬聰害死奎爺的?”“這怎么可能?”“萬聰當時不是在奎爺的墳上偷襲旭少嗎?”“而且,那些違禁藥品生意的人,也是萬聰在背后支持的。”“還有,那個鄭東也承認了,的確是萬聰策劃的啊。”熊寶寶沒有說話,也是一臉好奇地看著陳學文。趙旭則是皺著眉頭,冷聲道:“陳學文,這件事是你調查出來的。”“你現在這是什么意思?”“又要推翻自己的調查結果?想說我們冤枉萬聰了?”白延慶立馬道:“不可能是冤枉吧?”“萬聰當時不就是在奎爺的墳頭上對你下手的嗎?”趙旭點了點頭:“是的!”白延慶一攤手:“是啊,那這怎么冤枉萬聰了?”陳學文輕聲道:“萬聰不是冤枉的,他的確是覬覦奎爺的位置,也的確是跟鄭東勾結,偷襲了奎爺,之后又在奎爺的墳上襲擊趙旭,想要搶占九頭省老大的位置。”“可是,我們忽略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白延慶立馬道:“什么事情?”陳學文:“奎爺到底是怎么死的呢?”白延慶:“啊?”“奎爺不就是傷勢復發才去世的嗎?”陳學文搖了搖頭:“并不是這樣。”這話,讓白延慶和熊寶寶皆是一愣,趙旭眼中閃過一絲慌張。陳學文從身上掏出一個檔案袋,扔在面前桌子上,沉聲道:“我前幾天查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奎爺,并非是傷勢發作而亡。”“他在去世前,被人注射了一種藥物進入身體,是這種藥物導致他死亡的。”“這里面,就是檢驗報告!”一聽這話,白延慶熊寶寶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兩人急忙拿過了檢驗報告。而趙旭面色也是一變,身體甚至微微晃了晃。他做夢都沒想到,陳學文竟然會查到這件事。就在白延慶和熊寶寶爭相看檢驗報告的時候,陳學文則看向了趙旭,淡笑道:“旭少,你怎么都不著急看檢驗報告?”“難道說,你早就知道奎爺是被人下藥害死的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