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陳學文的話,車內眾人都是滿臉茫然,陳學文這是有了什么主意不成?丁三奇道:“栽贓?怎么栽贓?”陳學文搖了搖頭,沒有說話,而是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g¨u`g_e?bo?o·k?,c_o?方茹得知扶桑考察團的車隊被撞了,被迫改簽航班,一時間有些懵圈。但很快,她又接到消息:陳學文那批人,在距離天海市區還有兩公里的地方,突然調頭離開了!接到這個消息,方茹差點直接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要知道,在她的謀劃當中,給陳學文設陷阱的地方,就在進入天海市區的那個地方。以她的謀劃,會在那里設下埋伏,等陳學文的人趕到那里,她的人就會立刻出手,殺陳學文一個措手不及。那個區域,她是去過很多次的,她很清楚附近的情況。只要她設下埋伏,陳學文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得栽在那里了。所以,這次海外洪門不讓她出手對付陳學文,她心里其實是很不甘的。!q~i_u?sh¨u,ba+ng_,可是,現在得知這個消息,她方才明白,自己那點謀略,是真的不如陳學文。毫無疑問,那場車禍,肯定是陳學文一手安排的。陳學文壓根都沒打算進市區,也就是說,就算她在那里設下埋伏,也根本別想見到陳學文。而最關鍵的是,因為陳學文帶人來天海的緣故,已經讓方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陳學文身上了,壓根都沒有在意扶桑考察團那邊了。方茹的腦子也是很精明的,她很快便想明白陳學文的真正目的了。他帶人來天海,只是佯裝進攻,而真實目的,其實是吸引她的注意力,讓那些手下可以成功制造車禍,將考察團的人留下來。可偏偏,方茹還真的上了當,真的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陳學文這邊了。想明白這些,方茹面色不由更冷,她再一次有種被戲耍了的感覺。“陳學文,你這個狡詐之徒!”方茹咬牙切齒地咒罵著,卻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恨恨地躺在沙發上,面色鐵青。-2s¢z′……晚八點,陳學文等人趕回到了西杭市。剛回到別墅,陳學文便遠遠地看到了一老一小兩個人,正坐在客廳里。看到這兩人,陳學文身邊眾人,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就連陳學文也是心里一沉,一時間竟然都不敢往前走了。因為,這一老一小,正是瑪麗的母親和兒子!看到這兩人,所有人一時間都不敢往前走了。因為,他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進去面對這個老人和那個年幼的孩子。最終,陳學文朝眾人擺了擺手,示意眾人在外面留著,他自己一個人走進了客廳。瑪麗的母親和兒子應該到了有一會兒,桌上還放著幾盤菜,以及一些吃食。不過,都沒有人動過。瑪麗的母親緊緊抱著外孫子,雙眼空洞且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直到聽到門口的腳步聲,她這才抬起頭。看到從門口走進來的陳學文,瑪麗的母親終于回過神。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拘謹和謙卑,看到陳學文,立馬站起身,用蹩腳的普通話跟陳學文打招呼:“陳總,您回來了!”看著瑪麗母親如此模樣,陳學文心里卻又是一痛。當時他讓瑪麗來西杭市做事的時候,可是跟這一老一小承諾過,西杭市的事情忙完,就再也不讓瑪麗出去做事了。結果,現在瑪麗把命都留在西杭市了,而且,還死得那么慘,他又該如何跟這兩人交代呢?良久,陳學文方才勉強吐出幾個字:“阿姨,對……對不起……”瑪麗母親連連擺手:“不怪你,不怪你。”“陳總,你……你幫我們很多了。”“陳總,您是好人,要是沒有您,英子……英子和孩子,估計都活不下去了。”“是您給了她們娘倆一條活路,英子……英子這輩子最感激的人就是你了。”“發生這樣的事情,就……就是英子命不好,不能怨任何人。”她口中的英子,就是瑪麗在家的名字,瑪麗原名王英。聽著瑪麗母親念叨著自己幫助瑪麗母子的事情,陳學文的心里也是更加難受。他強壓著心頭的悲痛,低聲道:“阿姨,這次的事情,我欠你們一條命。”“這筆賬,我陳學文永遠記在心里。”“您放心,瑪麗雖然不在了,但我們兄弟,絕對會為您養老送終。”瑪麗母親擺了擺手:“沒……沒事。”“英子給我們存了不少錢,夠我們花了。”“我……我來這里,就是……就是想把英子接回去。”“這孩子從小就命苦,一輩子最享福的日子,就是去你公司上班的日子。”“我……我想把她接回去,葬在家里,總……總不能讓她當個孤魂野鬼吧……”陳學文深吸一口氣,緩緩點頭:“阿姨,我已經安排人幫瑪麗收殮尸骨了。”“回頭我會派人把她送回去安葬的!”瑪麗母親這才點頭,碎碎念:“那就好,那就好。”“給你們添麻煩了……”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