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次輔章衡博、治國公馬熙、禮部尚書李青秋聽了,也不驚訝,畢竟昨日韓王府才籌集了五十多萬兩銀子,一個能賺錢的屬下,誰不想用?
康元帝道:“郎家的嫡孫女三姑娘,王家王淵的二女兒,都在找媒人,想去敲賈家的大門!”
康元帝含有深意的對李青秋道:“李愛卿,賈家小子是你的學生,你覺得賈府會如何選擇?”
李青秋起身恭敬的回道:“啟奏陛下,關于賈府將會作何抉擇,臣難以揣測。不過,此前賈環曾私下與臣坦誠心跡,他渴望效仿其先祖榮國公那般,全心全意地為我朝盡忠效力,率領大軍縱橫沙場,抗擊外族,為我大雍朝開疆擴土,建立不朽功勛。”
康元帝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道:“嗯,賈家小子還是不錯的!大雍勛貴子弟,誰不想著有朝一日能夠封公封侯、光宗耀祖?此乃人之常情,無可厚非也,敢于親赴疆場之上,奮勇殺敵,以赫赫戰功來實現心中抱負,才是大雍的好兒郎!”
康元帝話鋒一轉,語氣轉冷的道:“不像某些人,一天天只知道溜須拍馬,想著跟這個,追隨那個,謀劃什么從龍之功,哼!”
戴權、次輔章衡博、馬熙、李青秋都能從康元帝寒冷語氣中聽出的殺意,腦中閃過幾個人名來,暗道:這些人,可能是等不到從龍之功了,皇上對他們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了,等太上皇一去,皇上恐怕就要動手了。
“李愛卿,賈家小子雖然無意攀附其他人,但是婚姻大事,畢竟是長輩做主,賈家如果選了其中一家給賈環做媳婦,賈環也沒法不從。”
李青秋微笑的道:“皇上,前些日子,太仆寺少卿賈大人送年禮來我府中,臣也與賈大人聊及賈環的親事,賈大人說,他妹夫林如海的獨女也在賈府,由老國公夫人親自教養,此女與賈環也算青梅竹馬,只是兩人年紀尚小,才沒有定下來。”
“還有這事?”
康元帝點點頭的道:“賈家與林愛卿,兩家門衡博也笑道:“皇上,郎家女兒與王家的女兒,在京城貴女中也是最好的了,這兩家人如果找大媒去登賈家的大門,賈家的老國公夫人,恐怕是很難拒絕的了。”
這倒是,如果老國公夫人同意了,皇家也不好強人所難的,再說,林如海也不在京城,他同不同意自己女兒嫁給賈環,還不確定。
康元帝望向李青秋,李青秋只好道:“皇上,宮里賢德妃,是賈環的長姐。”
宮里的皇妃,身份要高于老國公夫人,長姐如果想給庶弟介紹一門親事,也是可以的,可拖個半年時間,到時候等林大人進京了,再做決定。
…………
刑部督捕司的人,把小巷子的路口給封了,錢大富奉命,把旁邊的木材鋪子也封了。
里面有個人,大喊的道:“你們是什么人,怎么敢胡亂封我們的鋪子,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嗎?我們薛家可是內務府的皇商?”
京城的捕快,都是見過世面的,皇商算什么,不也是商人嗎?你得意個什么勁。
前面的壯班根本不理他,拿出風火棍,看誰不聽話,就準備要打人。
順天府與刑部有幾種衙役,外班的是壯班民壯,算是外聘的,領很低薪資的,大唐的不良人就是這種。
第二種是站班皂隸,負責用刑、舉牌子和其他的雜務,算衙門正式工了。
最有自由的是捕班快手,俗稱捕快,在衙門里算小股長,帶隊抓人,偵破刑事案子的。
外辦的壯班與皂隸一般都用棍子,風火棍、鍛棍等,捕快才使用刀。
薛蟠見皂隸開始用棍子打他鋪子里的人,才開始害怕,叫道:“你們順天府的人?怎么敢順便打人”
皂隸晃著手里的鍛棍,笑道:“順天府?老子是刑部督捕司的,你最好老老實實跟我們去刑部,要不然老子可不客氣。”
薛蟠不怕反喜的道:“你們是刑部督捕司的?哈哈哈,原來是自己人,我表弟,他正是督捕司參領賈環。”
督捕司參領賈環?
皂隸嚇了一跳,不會這么邪門吧?抓人抓到督捕司參領親戚家的買賣了。
錢大富在大門外聽到了,走進去一看,也認出了薛蟠,薛蟠馬上叫道:“錢捕頭,是我啊,薛蟠。”
薛蟠身邊正是賈琮,錢大富都見過,錢大富上前跟薛蟠客氣了幾句,道自己來這里辦差,就是奉了賈參領的命令,木材廠旁邊出了命案,只是走個過程,請他們回去問清楚了,就會放他們走的。
薛蟠見錢大富如此客氣的跟自己解釋,也有面子了,高興的道,自己愿意配合錢捕頭,和他們去一趟刑部。
錢大富轉身出去,走上酒樓跟賈環稟報。
雁七道:“賈參領,能不能征用這薛家的木材鋪,天黑了,讓牛侍衛長派幾十個人進木材鋪的后院待命,有什么事,能很快的進攻旁邊的棺材鋪。”
賈環道:“可以,不過木材鋪的外堂賣貨的伙計,最好不要換,繼續用他們的人,前面如果是生人,怕無生教的人,會起疑心。”
在一旁的侍衛長牛不屈馬上道:“雁總管、賈參領,我立刻去下去安排。”
雁七點點頭,對錢大富道:“錢捕頭,去跟薛家的人說清楚,說是燕王府辦案,讓他們盡量配合牛侍衛長的人辦差。”
賈環還補了一句道:“薛蟠這人嘴快,錢捕頭,讓他別對外瞎說,如果走漏風聲,雁總管會抄了他的家。”
錢大富聽命下去了。
雁七不樂意了,道:“你小子,開口閉口抄家,你要嚇人就嚇人,你說你自己抄他家不行嗎?怎么拿雁某人來嚇他?”
賈環微笑道:“賈家與薛家畢竟是親戚,您畢竟是宮里的總管,他怕您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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