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
大興殿外。
負手而立的楚凌,看著蕭靖漸行漸遠的背影,語間帶有些許凝重,對身旁沉默不的楚徽道。
“臣弟在想,如果蕭靖講的都是真的,為何那些做官的,一個個能如此心安理得?!”楚徽垂著的手緊攥,咬牙道。
“臣弟沒有了解這些前,一直就覺得動蕩結束了,韓青率領平叛大軍凱旋歸都了,大虞終于能過幾天安穩日子了。”
“可是呢?!”
“在我大虞上下,從中樞到地方居然有這么多忠奸不明的貪官污吏,這要是不把他們全殺光了,大虞還有好日子嗎?”
“殺?你覺得殺得完嗎?”
楚凌笑笑,看了眼楚徽道,“走吧,陪朕走走。”
楚徽眉頭緊皺,他不明白皇兄講這話何意。
只要能鉚足勁兒去查,形形色.色的人,如何能查不清楚他們的本貌?
“按著你的想法,今下最應該做的,就是進行吏治整頓。”楚凌邊走邊說道:“只要進行這樣的整頓,好官,貪官就一目了然了。”
“是。”
楚徽點頭道:“現在查明的有武庫、糧倉虧空一案,有陳堅一案,有京畿道遭災一案,有六扇門一案,叫錦衣衛的人深挖深查,臣弟就不信查不出什么。”
“然后中樞就會失控,地方也會跟著生亂。”
楚凌潑了盆冷水,“錦衣衛固然是朕特設的,但你覺得今下的錦衣衛,能跟已經查封的六扇門比嗎?”
“皇兄指的是影響力?”
楚徽生疑道。
“沒錯。”
楚凌回道:“沒錯,通過先前做的種種,已經叫中樞的人,叫虞都的人,都知道錦衣衛是怎樣的存在。”
“但是皇弟別忘了,大虞可不止有中樞與虞都,還有諸道各府縣,朕從不否認,在這些為官的之中,有一批好官,他們是真的想做些實事。”
“但這個規模究竟有多少,你能說清楚嗎?”
“而有好,對應的就有壞,誰又能確保這些壞了的,一個個在地方的影響力就低?誰能篤定他們背后就沒有別的勢力?”
“除此以外,在好與壞下,還有不好不壞的,而真要細分的話,這其中有觀望派,有中立派,有左右逢源的,還有……”
“朕也不能全說上來,畢竟人與人是不一樣的,出身不同,環境不同,經歷不同,那就造就人的復雜性。”
楚徽:“……”
面對自家皇兄所講,楚徽一時不知該講些什么。
可走著,楚徽突然想到什么。
“既然錦衣衛的影響力不夠,那御史臺總夠吧。”
楚徽雙眸微張,看向楚凌道:“御史大夫暴鳶,不是出了名的硬骨頭嗎?被人傳成暴鐵頭。”
“叫御史臺的人查,這總能查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