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江國公嫡長孫,上官秀,拜見陛下!”
在孫賁之后,宗織幾人紛紛上前,朝楚凌作揖拜道,自報其家門,不過一個個卻講的不過。
‘夠謹慎的啊。’
楚凌看著眼前幾人,臉上沒有變化,心里暗暗道:‘看來想了解更多,要通過李忠是否愿如實講明了。’
在李忠毫不知情下,他要面臨的新考驗就有了。
如果連這等情報,李忠都不愿如實講明的話,那就代表李忠的效忠,并不像楚凌想的那樣絕對。
在楚凌看來,沒有絕對的忠誠,那就等同于不忠誠!
連忠誠都無法保障,那這個人就不值得信賴與倚重。
道理就是這樣簡單。
權力的體現,不就是靠麾下聚攏的人嗎?可聚攏的人太多了,給誰權,不給誰權,總要有個標準的,或是忠誠,或有才能,或有偏好,這總要占一個吧。
對眼下的楚凌來講,他是沒有權,但他是皇帝啊,而且他現在要聚攏的人,正是在內廷的人,所以才能也好,偏好也罷,亦或是別的,對于楚凌而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忠誠!
倘若連忠誠都沒有,形成牢靠的利益捆綁,那可能楚凌講的話,做的事,就會在楚凌毫不知情下暴露出去。
那楚凌還有什么優勢?
狗屁都沒有!
“臣…勛國公嫡長孫……”
“臣…”
“臣……”
在楚凌思慮這些時,站著的其他勛衛子弟,一個個都站了出來,朝楚凌作揖行禮,他們講述的,及講述時的神態,乃至是站出的次序,楚凌都記在了心里。
這些都是情報啊。
至于哪些有用,哪些無用,就要等楚凌進行梳理了。
對于楚凌,眼下的他真不挑。
哪怕是只鱗片羽的情報,對他而都有用,畢竟今后他也能通過了解更多,繼而拼湊出來嘛。
‘大虞禮制夠森嚴啊,在勛衛當值的勛貴子弟,超過七成都是嫡子嫡孫,剩下的,哪怕是非嫡,但也是家里的獨苗,或者是庶長。’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名名勛衛子弟自報家門,楚凌心里生出感慨,‘除此以外,他們的異母兄弟,全都沒有資格進勛衛。’
‘所以當初選我做嗣皇帝,只怕有反對的不在少數吧,畢竟我這個不受重視的庶子,居然要做大虞皇帝,這把大虞禮制的根都給壞掉了。’
此刻的楚凌,心情是很復雜的,因為通過這些人的自報家門,他看到了一個禮制森嚴的大虞,最不該做皇帝的人,最后卻做了皇帝,且不管大虞中樞的一個個都是怎樣想的,等到這一消息,隨著時間的推移,逐步傳到大虞各地去,只怕會起一些風波吧。
畢竟禮制是統治根本,是規矩與秩序的象征,有些人是很認這一套的,不然游戲規則的制定就毫無意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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