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有這么累嗎?”
楚徽將肉餅放下,咬了口麻團,笑著對劉諶道:“是不是昨夜沒休息好?”
“瞧你這話說的。”
劉諶喘著氣,對楚徽道:“就為了你這麻團,讓你吃起來得口,我是一路小跑啊,根本就不敢耽擱功夫,吃著咋樣,酥脆吧?”
“是挺酥脆的。”
楚徽配合的點點頭,隨即道:“就是不夠吃。”
劉諶:“……”
“行了,別捉弄姑父了。”
楚凌見狀,說了楚徽一句,隨即看向劉諶道:“剛上的餛飩,味道挺不錯的。”
“是,是。”
劉諶聽后,連連點頭道。
“這兩日的游街,你們都看了沒?”
“咋沒看啊,乖乖,北軍被抓的那批人,別管先前如何了得,今下被錦衣衛押著,一個坊一個坊的游街啊。”
“是啊,先前還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的,直娘賊的,聽到這幫奸佞所犯罪行,老子都恨不能生吞了他們。”
“掌柜的,來三碗餛飩,快點上啊,別耽擱我等一會去看行刑!”
就在此時,三名年紀相仿的人,走到了這家餛飩攤,你一我一語的聊著。
“幾位稍等片刻,馬上就好!”
忙碌的攤販,立時就笑著說道。
難怪陛下會微服私訪啊,原來是為了看這些啊。
小口吃著餛飩的劉諶,聽到幾人講這話,立時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姑父,您這是在想什么了?”
而在劉諶思量之際,楚徽的腦袋,突然探到劉諶跟前。
“咳咳…沒,咳…沒想什么。”
嚇一跳的劉諶,明顯是被嗆住了。
但對于此幕,楚凌卻沒有在意。
“這幾日游街下來,虞都的反應怎樣?”沒什么胃口的楚凌,看向身旁的黃龍,“有沒有什么謠出現?”
“反應是挺強烈的。”
黃龍立時稟道:“特別是到外城諸坊游街時,這百姓無不是憤慨,拿著各種東西砸那幫奸佞,要不是北軍出動人手戒嚴,只怕這些人還沒等到今日行刑,只怕就要被群情激憤的百姓給砸死了。”
“至于謠,倒是沒有察覺到,現在議論最多的,是除了北軍被抓的那些人,像武庫、糧倉虧空一案等被抓之人,是不是也會這樣。”
“衛尉寺的案子,今下怎樣了?”
楚凌看向面紅耳赤的劉諶。
“查的都差不多了。”
劉諶哪敢怠慢,立時稟道:“其中的大貪,一應供詞皆已敲定,等到北軍這批被抓的人處決,衛尉寺就會跟上。”
“嗯。”
楚凌應了句,隨即道:“吃吧,吃完我等也刑場看看。”
劉諶、黃龍、李忠幾人聽后,一個個都開始吃起餛飩。
但楚凌的心思,卻全不在眼前的餛飩上。
游街示眾,處以極刑。
這是對此前查明的案子,已經審訊出來的奸佞敗類,楚凌頒旨要做的事,大虞過去怎樣,楚凌不想過多去管。
但是從正統朝開始,有些事就該變變了。
特別是貪腐這一塊,只要是被抓住的,那楚凌就絕不會輕饒,且根據貪腐的程度不同,楚凌還明確了各種懲處措施。
從凌遲,到剝皮,到腰斬,到梟首……
總而之就是一句話,楚凌就是要用這種嚴酷措施,來叫每個還活著的人都知道,特別是那些掌著權力,享有特權的群體,你們一個個的確是能貪,但最好是這輩子都別被發現,只要是被發現了,這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既然有些現象杜絕不了,那就要想辦法減少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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