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楚徽點頭道:“這是夏吉的優勢,如果夏吉不奪嫡,那就不說了,但他要是想奪嫡,以此來作為延伸,是能得到不少東西的。”
“哪怕西川那位太子,也有子嗣,可一個個都太小了,最大的那個,才九歲。”
“只是臣弟想不明白,夏吉究竟想怎樣試探,才能獲取對他最有利的局面呢?”
“徽弟想過沒有?”
此等態勢下,楚凌一甩袍袖道:“遮遮掩掩的慕容天香,要是死在我朝會怎樣呢?”
“我干!!”
楚徽瞪大雙眼,沒忍住爆了粗口。
這是他沒有想過的,但被自家皇兄這樣一提醒,楚徽的心跳加快不少。
“那我朝只怕要跟北虜開戰了。”
楚徽瞪眼道:“這個慕容天香,一開始是偽裝身份來我朝的,現在又有人假扮了,她要是死在我朝,這就說不清了。”
“只有那么簡單嗎?”
楚凌笑笑,看向楚徽道:“徽弟不會真的覺得,這個慕容天香叫人假扮,就會覺得不會叫人識破嗎?”
“現在誰能確定,在鴻臚寺會館的那位北虜公主,到底是真公主,還是假公主呢?”
“皇兄的意思,不會是想說,那個北虜公主也是在有意設局吧?”楚徽露出驚愕的神情,語間帶著驚意道。
“要真是這樣的話,就全亂套了,合著夏吉、慕容天香他們,全都是在設局,來試探我朝反應呢!!”
“拿進來吧。”
楚凌笑著看了眼楚徽,隨即對殿外說道。
吱~
本緊閉的殿門被推開,李忠低垂著腦袋走進大殿。
“殿下。”
在楚徽的注視下,李忠捧著一物,遞到了楚徽跟前。
“這是余小年他們匯總的。”
楚凌伸手道:“朕本想著等到明日,叫李忠送到你那邊,叫你做到心中有數,這幾日,這個真的慕容天香,可是沒少折騰事情啊。”
說這些話時,李忠已低頭退出大殿了。
楚徽聽著自家皇兄講的話,皺眉翻閱著匯總的內參。
“合著這個慕容天香,一開始就猜到自己身份會暴露,也猜到我朝會安插人手暗中監視,所以有意做一些事。”
不知過了多久,楚徽這才皺眉抬頭,“甚至她見的那些人,去的那些地方,都有可能是有意拋出來的餌?!”
“這就看咱們怎樣分辨了。”
楚凌打了個哈欠,“看著表面什么都沒有,可實則背地里卻暗潮洶涌。”
“皇兄,要是這樣的話!”
楚徽聽到這,合上內參,表情正色道:“臣弟請諫,關于臣弟的冠禮,最好能定在新年后再開!”
“既然一個個那么喜歡試探,喜歡唱這一出,請皇兄給臣弟多一些時間,臣弟陪他們好好唱下去!!”
“想清楚了?”
楚凌笑笑,看向楚徽道。
“嗯!”
楚徽重重點頭,“想清楚了。”
“那就去沐浴吧。”
楚凌撩撩袍袖,起身道:“瞧你那一身酒氣,叫你做主辦大臣,也把身體注意好,今夜就在此留宿吧,等明日,跟朕開御前廷議,有些事了解些,對你接下來會有一個判斷。”
“好!”
楚徽訕訕撓頭笑了起來。
“早點睡。”
楚凌活動著發酸的臂膀,“養精蓄銳,才能把事兒辦好,舒舒服服的泡個澡,什么都別想,先飽飽睡一覺再說。”
“是。”
楚徽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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