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菲菲柳眉微蹙，水杏般的眸子睜得大大的，眼神里充滿了疑惑，“我沒明白你的意思。”

我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笑道：“我今天聯系江江了，她把什么事告訴我了。”

林菲菲嘟起嘴，眼神有些幽怨，“好家伙！原來你背著我聯系我好朋友！”

“我這不是為了知道怎么回事嘛！你不告訴我，那我就只能問別人了。”

林菲菲小嘴一撇，抬起雙手解放了盤發，如同風吹麥田，發絲滑下來遮住臉，顯得更加清麗脫俗。

“放心，沒事啦，正好我現在上班就夠累的，不給我接項目，就不接唄！我還輕松呢！反正我也沒什么欲望。”

我思索片刻，說道：“我記得你合同里寫清楚了，你如果出現在別的直播間，只要不曝自己馬甲，不給別的產品產品引流就行。”

她支著下巴，嘴角溢出一絲苦澀：“說得就是啊！所以趙波也不能讓我賠償公司損失，只能通過這種方法讓我妥協。”

“那你打算怎么辦？”

“涼拌！該吃吃，該喝喝唄！和他們耗著，反正我是不會妥協的。”

“江江她們沒勸勸你？”

林菲菲拿起筷子，若無其事的繼續干飯，“勸了，都讓我給趙波道個歉，撒個嬌，這件事就過去了。”

我恥笑了一聲，“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要能道歉，就不叫林菲菲了。”

林菲菲俏皮地沖我眨眨眼睛，又撩又俏，“對！我才不會給他道歉！現在就是比誰更能沉得住氣！”

我心里一動，職場上說對不起，就是承認自己是弱者。

而職場文化就是慕強凌弱。

既然已經翻臉了，如果不展現出鋒芒和底線，以后欺負你的人，只會越來越多。

我低頭沉吟了幾秒，說道：“你和趙波已經算是撕破臉了，那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別聽她們的，你又沒錯。”

林菲菲唇角微微勾起，眼睛里光芒閃閃，“老公，我現在好像明白了，自己為什么選擇你了？”

“因為我帥？”

林菲菲當場愣住。

等回過神，她翻了個白眼，“要是看顏值，當時你就被淘汰了！”

我摸了摸臉頰，悻悻一笑，“你審美水平就這么低嗎？”

林菲菲嚴肅起來，“和你說正事呢！每次一說到正事，你就插科打諢！”

我連忙端正態度，林菲菲白了我一眼，幽幽地說：

“因為只有你一直支持我！”

這個答案讓我有些愕然，反手指著自己的鼻子：“就因為這個？”

林菲菲聳了聳香肩，語氣柔和下來，“就說這件事吧！江江她們都在勸我，別和錢過意不去，都讓我和趙波好好說說。”

她頓了一下，凝視著我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遮蓋不住她眼底的光華：

“但只有你，一直支持我，不管我是不是任性，都一直站在我這邊。”

我心里像糖罐倒了似的那么甜。

如果從賺錢的角度來看，林菲菲確實有點“任性”，可我們之所以努力，就是為了讓自己有選擇的權利。

我沖她笑了笑，忽然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

我平時巧舌如簧，可一到關鍵時刻就啞火，扭頭看向窗外的夜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