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懸,萬籟俱寂。
月光灑下來,勾勒著她們曼妙的身姿,她們的身影子在月光中格外動人,就像柳枝輕拂,仿佛畫中走出來的一樣。
在“欺負”我這個問題上,她們倆達成了一致,我表面哭笑不得,可心里卻樂開了花。
最后,在她倆聯手制裁下,以后周疏桐每周三四連休兩天,她周三開車回昆城,周五上午再開車回來,她不在這兩天,我在小院駐扎,和唐楓作伴。
酒足飯飽,林菲菲拉著周疏桐玩游戲一起吃雞,我也想參與一下,聽她們這意思,游戲里似乎沒我的位置。
“喂,你們玩游戲,那我干什么?”我忍不住問。
林菲菲瞥了我一眼,唇角輕揚,笑容中偷著幾分狡黠:
“你刷碗啊!我們先去玩游戲了。”
“……”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倆勾肩搭背揚長而去,沒想到時隔多日,回旋鏢扎在了我自己身上。
刷完碗,倆丫頭已經各回各屋了,我洗完澡推開房門,林菲菲已經換上了睡裙,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我輕手輕腳爬上床,把手機從她手里輕輕拿走,笑道:
“這么晚了,別老玩手機了,對手機不好。”
林菲菲白了我一眼,聲音中帶著一絲隱隱的甜膩:
“我不玩手機玩什么啊?”
我差點脫口而出說“我”,話到嘴邊,拐了一個彎才開口: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啊!”
“去去去!”
她嗔怪地翻了個白眼,忽然正色地看著我,語氣認真:
“老公,你有沒有發現一個問題。”
我被她說懵了,愣了好幾秒才說:“你指的什么?”
林菲菲嘴角浮起一抹苦笑,視線低垂,睫毛又長又密,就像兩把小刷子。
“你不覺得疏桐在昆城買房,在傳遞一種信號嗎?我覺得她以后可能會離開你哦!”
我心里一空,像被人推下了萬丈懸崖,整個人就像失去了重心,耳邊仿佛只剩下乎乎的風聲。
如果不是林菲菲提起來,我根本沒往這方面想,但仔細想了想,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
瞬間,我腦海中一片空白,這時才發現其實自己一點兒也不了解周疏桐。
一直以來,我好像已經習慣了她在身邊,卻從來沒去想過她在想什么。
房間里像是被沉默包裹得嚴嚴實實,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靜默了好一會兒,我嘴角揚起一絲苦笑,望著她素白的臉頰,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她可能想走了唄!”
林菲菲輕輕抿了抿嘴唇,似乎在猶豫該如何開口,過了數秒才輕啟朱唇:
“我覺得可能有這個意思!你想啊,她要是想買房,完全可以在云城買房,干嘛大老遠跑來昆城?”
我無以對,因為我確實不知道周疏桐到底怎么想的,之前她和我說要來昆城,也一直吞吞吐吐的,好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我心中彌漫著一股莫名的情緒,像被一股無形的東西塞滿了,堵得我難受。
“她有和你透露過什么嗎?”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