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尸痛苦的嚎叫,與紅線挨著的地方傳來呲啦呲啦的聲響,像是被烙鐵滾過。
獨孤譯口中念念有詞:“道法無常,諸邪退避,縛!”
紅線陡然收緊,鑲嵌進行尸肉里。
“吼吼吼——”
行尸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雙眼赤紅,仿佛燃燒著熊熊烈焰,死死地盯著獨孤譯。
孤月狐在旁邊反應過來:“趕緊幫忙。”
趙天義:“噢噢。”
行尸拼命掙扎,紅線嵌入肉中,勒得它皮開肉綻,黑色的腐血四濺,濺到趙天義在身上很快腐蝕出一片傷口。
獨孤譯臉色凝重,雙手緊握紅線的另一端,雙腳穩扎地面,用力。
在紅線的作用下,行尸被勒成了肉塊,只剩一副完整的骨架。
獨孤譯一甩頭發:“小case,這種垃圾貨色,還不夠我練手的。”
孤月狐哆哆嗦嗦的聲音從身后響起:“譯哥,你看......樹上。”
獨孤譯抬頭,只見幾只長得綠毛的行尸正死死盯著他,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半掉不掉,掛在眼眶上。
一二三......七八,有八只!!
臥槽,這么多。
獨孤譯長大了嘴,轉頭就往山下跑。
孤月狐還愣在那里,獨孤譯暗罵一聲,把她和趙天義都拽上了:“趕緊跑啊。”
孤月狐不理解:“咱們來這里不就是為了尋寶的,能打得過為什么要跑?。”
獨孤譯能承認自己是在耍帥嗎?剛剛一只行尸他能對付得來,這么多完全是不要命了。
獨孤譯把她的手甩開:“那你去,我不攔你。”
孤月狐被甩下,差點被身后的行尸撓到腦袋,她嚇得一個機靈,飛快往前竄了出去,甚至超過了獨孤譯。
獨孤譯:你......
跑著跑著他們發現,行尸似乎是有規律的想把他們往一個地方驅趕。
獨孤譯咬牙:“不能這樣,我們往大陸方向跑,孤月狐,用對講機聯系官方,講一下我們現在的情況。”
孤月狐急忙從背包里掏出對講機,手指顫抖地按下通話鍵,臉色焦急:“喂,喂?這里是孤月狐,收到請回答......”
靜默,只有滋滋的電流聲在空曠的山谷間回響。她不死心地又試了幾次,對講機里依舊沒有傳來任何回應。
孤月狐抬頭望向獨孤譯,眼中滿是絕望:“譯哥,對講機用不了,信號被屏蔽了!”
風,突然變得猛烈,帶著一股陰冷,吹得孤月狐的發絲凌亂。
周圍的行尸似乎感受到了他們的無助,步伐加快,步步緊逼。
獨孤譯環顧四周,只見行尸們如同潮水般涌來,將他們團團圍住,退路已徹底被封死。
現在,必須按照行尸驅趕他們的路線走,否則一定會被撕成粉碎。
獨孤譯有些崩潰,這么多行尸,哪里像湘西趕尸了?
誰家行尸長綠毛長尖牙,這說成是僵尸的不過分。
僵尸?
獨孤譯心中悚然一驚。
“譯哥,不好了,你快看趙天義。”
孤月狐的聲音喚回獨孤譯的思緒,獨孤譯猛的轉頭,趙天義臉色發青,雙唇烏紫。
能跑到這里,全憑一股氣在支撐,再看他胳膊上的傷口,已經腐爛流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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