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欣妍此時都有點想笑話許惑,但顯然現在不是好時機。
許惑無語了片刻,問淳一道人:“你想驗證一下嗎?”
淳一道人也意識到自己說了個什么愚蠢的話:“這也不代表你贏了,甲片還在她體內,你能取出來才是有本事。”
許惑緩緩站起身,走到探視室的玻璃墻前,盯著白欣妍。
隨后,她輕輕抬起右手,掌心朝上,扣住玻璃。
空氣中似乎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波動,淳一道人瞪大了眼睛,只見許惑的掌心漸漸泛起一層淡淡的光芒,那光芒柔和而神秘,仿佛蘊含著某種未知的力量。
她低聲念了幾句咒語,那光芒便如同有生命般,緩緩向白欣妍的方向延伸,似乎要穿透玻璃,觸及她的身體。
白欣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中閃過一絲驚恐。
白欣妍整個人撐著身后的墻壁:“許惑,我不知道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但是如果你要強搶,我敢保證你絕對得不到!”
很快,許惑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了,那枚核心的甲片,和白欣妍緊緊相連。
就像是種子和樹根的關系,白欣妍的丹田處正是那一枚甲片,而甲片和她的經絡已經長在了一起,跟著她一起,律動呼吸。
許惑緩緩收回手,那層神秘的光芒也隨之消失,她側身一步,將位置讓給了淳一道人。
“你也來試一試。”
淳一道人面露尷尬:“你剛剛那是干什么?我不會。”
許惑一難盡的走到他身后:“我引導你的靈力,你來。”
淳一道人其實是想拒絕的,因為只有相互信任的人才會把自己身體的靈力控制權交給別人。
但是,許惑的手已經貼上了他的后背。
淳一道人心底痛罵她沒分寸感,但還是誠實的抬起了手。
他學著許惑的樣子,掌心朝上,輕輕扣在冰冷的玻璃上。
空氣中再次泛起微妙的波動,淳一道人緊閉雙眼,全神貫注,體內的靈力似乎被另一種排山倒海的東西壓制,壓制的幾乎讓他心驚。
他被迫的,只能跟著那東西的引導,完成一套奇妙的靈力運轉......
他的掌心逐漸亮起一層幽藍的光芒,像是一條飄帶,直逼白欣妍。
白欣妍的臉色更加慘白,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她拼命地向后退縮,卻仿佛被無形的力量牽引,無法逃離。
她頭一次明白,自己與許惑之間的差距。
這是自身上的強大和差距。
術士,當真就無法超越嗎?
可恨,她只是個普通人,可能一輩子只能仰望許惑。
白欣妍心中升起深深的無力感,這種無力感甚至比進監獄時更甚,這意味著,她可能無法再向許惑報仇,向許家報仇。
淳一道人收回手,臉色同樣難看,很顯然,他已經明白他賭輸了。
“東西找到了,但根本取不出來。”
甲片埋的那樣深,除非白欣妍死了,生剖出來,不然他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
許惑:“能取出來,不過需要白小姐的同意和配合,這個東西和她長在一起,需要她親自松口說放棄。”
聽到這句話,白欣妍狠狠松了一口氣。
她慶幸的是,許惑是一個有底線的人,不會也不能強制隔離。
白欣妍立刻表明態度:“你們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主動放棄的。”
許惑冷漠的看向她:“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等,你喜歡作死,我相信你會死在我前面,到時替你收尸,同樣可以。”
緊接著,她又轉向淳一道人:“不介意賭約履行的晚一點吧。”
淳一道人:......
白欣妍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
室內一下陷入了十分尷尬的局面,周圍很安靜,淳一道人整理個內心的想法,有些痛苦的閉上眼睛。
他居然真的把祖師金身輸出去了,如果傳出去了,祖師顏面何存,龍虎山顏面何存。
還好,還好......
又不太好。